“lance
。”
“干嘛。”
“万一你得到圣杯,有没有什么愿望。”
“那个啊。会许下什么愿望呢、到时候才会知道吧。”
就是这样。
他就是所谓的钱不留隔夜。
趁还活着的时候,就把想要的东西几乎全弄到手。等到该退场时,说句“这样就行了”,一点也不留恋。
“真是豪迈的人生啊。。。不像我,实际上,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参加圣杯战争了。”
“嗯?”
lance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不要问我为什么保留了记忆,我也不清楚。上一届战争的最后,我被我的maste
出卖了,他对我用了三个令咒要我自杀。”
说着叹了口气。
“那家伙估计还在这世界的哪个角落活着吧,这一次除了夺得圣杯,我还要把他找出来好好揍一顿才行。”
握紧了拳头。
lance
把身旁的啤酒一口喝干。
“听听我的故事吧,反正现在也没有鱼上钩,就当成是打发时间吧。我也有些东西想让你学到。”
lance
慵懒的表情,起了些微变化。
放松的双肩又更加垂了下去,将注意力从海面上移开,目光涣散地着天空。
库丘林。
他的出生背景就很复杂。
他的母亲,是可诺鲁王其父之妃与德鲁伊所生的公主。
有一天,可诺鲁王被招待到有名锻冶师古兰的馆邸。
王有意带着少年随行,但少年和同伴正比赛掷球到**。
自己要是退出的话,就输掉比赛了。赢得比赛之后我再赶过去,请王先行一步。
王对少年所言甚感满意,淮许他随后跟来,自己就先去古兰的馆邸。
不幸的是,古兰的仆人一时疏乎关起门来,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迟到的少年被古兰的门犬袭击,他当场将狗绞杀。
馆邸内的人听到骚动聚集而出,得知古兰的门犬已经死掉时,大家都又惊又夸。
但是,失去自傲门犬的古兰,眼中带着些许悲哀,少年耻于自己的短见,就如此告知。
“这只狗有没有孩子呢。如果有的话,请将幼犬交给我。我会将它锻炼成不输其父勇猛的门犬。在此之前,就由我来担任贵处的门犬吧。”
锻冶师古兰大受少年的声明感动,知其所言不假,而如此回答。
“无此必要。保护自家的门犬由我自己训练。你就锻炼你自己吧。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守护全阿尔斯特国土的猛犬。”
周围的战士们也一致点头同意。
之后,少年就被称为库丘林,意为“古兰的猛犬”。
那是lance
的初战。
此后,他完全符合此一崇高的赞美词。
“小小年纪,很厉害嘛。”狂真通过储物术取出两个琉璃做的杯子,斟满两杯塞洛迪里奇白兰地。“尝尝,这可是这个世上尝不到的好酒。”
“情势所逼啦。可以说是我头一回的杀生呐。之后,不吃狗肉就成了我的禁忌。嗯,滋味不错。”
lance
豪迈地将酒饮尽,自顾自得抓起麻绳绕着的酒瓶,给自己满上。
“别这么浪费地喝,我也只剩下两瓶罢了。”
“知道了小气鬼。说起来,在那之后,我就举行晋升战士的仪式啦。
国王发了好大的脾气。说像你这种孩子怎么能当战士,把自己养壮一点、成年之后再说,这样。”
“然后呢?”
狂真咽下琥珀色的酒液。
“我一生起气来,就折尽城中的长枪、破坏城里的战车,威胁说这样子算是没有成为战士的能力吗。”
“。。。那样还算是lance
嘛,去做be
算了。”
“啊啊。sa
那样的骑士精神,我是没有啦。反正,我的世界,只要够忠心,就能随自己喜好而战斗。兴致一来,就跑到别人领土上打架,晚上一到就大开宴会,全部忘个精光,是常有的事。”
他有些快乐地笑了起来,再次将酒杯单手倒满。
他似乎蛮喜欢白兰地的。
“成为战士之后,就镇日身处战斗之中。那时,我对一位公主一见钟情,虽然都抢回城中了,但是公主真是个好女人呐。说什么不想嫁给没有荣誉、还待在火炉边的小孩。”
“等一下。小孩、你那时候几岁?”
“啊-,的确、是我十六岁的时候。再来,我就为了求得荣誉外出旅行。
“。。。十六岁,那时我还在做什么呢。。。接着你就去找那个送你魔枪的老师了?这个我倒是略有耳闻。”
狂真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
“别说的那么简单。如果是你,受到她那种斯巴达教育的话,会让你怕到想逃跑喔?”
“哈,那我还真想试试啊。不过十六岁的时候。。。还是算了。”
“呵呵。我在影之国也待不久。可是,出现一个想染指这块领地的混蛋呐。邻国的领主艾菲领军掀起战争。老师说什么也不让我出战,为此吵过好几次架。最后我还是与老师和师兄一起上了战场,最后以一对一单挑,活捉了艾菲。但是呢、哎。一开始是恨之入骨的敌人。一旦对打起来、捉到一,居然是个好女人呐!”
lance
自我嘲笑起来。
“啊哈?你不会上了她吧。”
狂真笑着拍了拍猛犬的肩膀。
“当然的啊。喜欢就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啊。”
挥舞手臂的动作僵硬在了半空。
这样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英雄好色什么的吗。
似乎该向他学习一下。
英雄库丘林的青年时光,就此落幕。
之后就用不着说了。
誓言复仇的女王对库夫林恨之入骨,集合各国的勇者,使出各式各样的奸计,将库夫林逼到绝境。
他又再度为了守护被衰弱所袭的阿尔斯特,单枪匹马挑战女王的军队,遭到无数陷阱,最终被残忍的杀害。
得到无数功勋,身为阿尔斯特之盾的大英雄。
和这些荣耀相比,他的人生意外的短暂。
“嘛,也不用太伤心,至少活得比我久,我在现世存在的时间,也不过二十几年吧。”
太阳差不多也要下山了。
酒也喝完了。
“该回去了。又到了夜晚的狩猎时间了。啊。对了,一开始想要让我学习的东西,是什么啊?”
“还不明白吗?忠于自己的誓言,找自己的方式前行,活到最后才是人生啊。”
“啊,原来如此。”
驰骋在许多战役中,库丘林一次也未曾违背不合理的王命。
他的故事,正也告知此事实。
“就我当参考好了,我还是老样子照着我的本能前进。”
“喔,小心迷失就好。你的酒多谢了。”
说起来,那瓶酒狂真只喝了小半杯,剩下都到了lance
的肚子里了。
不过,这种事也无所谓吧。
离开了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