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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他乡遇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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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行斜雁碧天长,晚秋风景倍凄凉。他独自骑着他那白马悄然的走在那西风古道上,他现在好似一只落单的孤雁,疲倦的回望着远处的藏马山,他深知这一去可能又是漫长孤独的漂泊。他并不想再留在藏马城,他想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帆。或许会除恶扬善,但他始终会牢记临走时师傅所交代的。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他乘马来到了江南已是深秋了,江南的秋天也是凉的,风是凉的,阳光是凉的,空气是凉的,而那江南的秋雨也是凉的。秋风拂水,圈圈涟漪晕开了他的情怀,破碎的夕阳盈满了他的双眸,在他的心底浮起一段忧伤,让他真正感到自己在品味这份孤独。江南的秋,虽是他第一次与之相遇,她却带给他不一样的伤感。

草儿常绿,鱼儿飘飞,几分凄美,些些安静。忽然,远处的长亭里传来悠悠悲凉的琵琶声。又是谁在悲秋呢,听声更胜自己的悲伤。听着这凄凉的琵琶声,他不自觉响着那边挪动着步子,身边的白马也随着他走过去,马蹄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正好伴着这悲伤曲子,是他感到更是的孤寂。走近了,他终于看到了亭中之人,她是一个美貌的少女,但见她脸se苍白,若有病容,虽然夕阳如霞,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se,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谁也不知,此时一见这少女,各人心头都不自禁的涌出‘美若天仙‘四字来。但她周身犹如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从她的琵琶声中不难听出她亦在悲伤,但不知伤感什么。丁鹏驻足凝视了许久终究没有破坏这悲伤的环境。

一曲作罢,女子并没有再弹,但她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望着远方,好像在等待什么。此时沉醉其中的丁鹏依然醒来,他将他的白马栓在长亭边的一株枯树上,便径直走进了长亭。少女也发现了他的到来,但是他们并没有语言交流。江南的雨水就是多,说来便也就来了。这场秋雨似乎也来得及时,伴随着凉丝丝的秋风便飘落下来了。秋雨是冰凉的,因为它从那么高的九重天上落下,太高了。“高处不胜寒”,因此怎会不冷呢?秋雨是苦涩的,从那么高的天空落下又渗入那么深那么冷的地下,怎会不苦、怎会不涩呢?秋雨是伤心人的泪,是天空的泪水,冰冷彻骨,或许在少女的心中早已容不下柔情,早已感受不到秋雨的冷、秋雨的苦、秋雨的痛……

江南的秋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那秋雨也悄然离去了,丁鹏矗立在长亭内,望着远处,似乎要对弹琵琶的少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开口。少女看见雨停了,便抱起琵琶离开了人长亭。丁鹏看着离去少女的背影,好像是在满世界的秋雨中,远远的看着他的倩影,却又无法靠近,更不知她来自何处,去往哪里,更不知她叫什么。丁鹏看看自己,再望望少女,显然已对少女有所心动,但不知她注意到自己没有。

时间老人就这样悄然走着,又到了黄昏时刻,这是丁鹏感受的第一个黄昏。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斜阳之下的江南小镇变成了暗紫se,参差不齐的房舍好像云海之中的礁石。突然传来一声长嘶的马叫声打断了丁鹏的思绪,原来是他的白马在嘶叫,似乎在抗议丁鹏今天的行为,或许也是在耻笑丁鹏,遇见心意的姑娘却又不敢独白。丁鹏收回思绪,走到白马前安抚了一下,牵着白马便去找客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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