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陶子疑惑的眼神,江枫有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悲壮感……
“是……太甜了……我吃不惯这么……甜的……”他一个大男人,绝不会委委屈屈向女人告状,说自己被人欺负了……
拼了老命咽下,抓起一个大馒头开始猛啃,把那难吃的粥留在嘴里的余味给压下去。
陶子看了眼小海,若有所思,“是吗?我喜欢吃甜点的,给我吃吧!丰”
说着,去端那碗粥,小海一看坏事了,赶紧抢先给端走了,“还是我吃吧!我自己吃!”
陶子心中明了,也不动声色。
整整一天,这俩男人就耗在她这里了。
看电视,小海必坐在她和江枫之间;
中午和晚上,两人争着去厨房做饭……
吃完晚饭,江枫刷完碗,往沙发上一靠,指着自己的肩膀说,“桃,来给我揉揉,累着了!”
小海气得咬牙,揉着拳头上前,“哥们,这个我在行,还是我来吧!”
部队出来的,这拳头揉得“嘎嘎”直响了,江枫识时务者为俊杰,跳起来闪身,“算了!我记得我家里还有点事没做完!我就先告辞了!”
小海得意地一笑,在江枫坐过的地方坐下。
陶子待江枫走了之后,才道,“小海,这是何必……”
“什么何必?”小海装听不懂。
“小海!”陶子皱眉,叫了他一声,“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郝小海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后,说了句,“我就是不明白!明明团长心里全是你!你心里也是有团长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就要你们在一起!”
陶子心里突的一跳,顺口道,“我心里什么时候有他?少胡说!”
小海看了她一眼,“姐,别骗我了,当初在S团,你不知道你看团长的眼神,那就是在看着你的天,我不信,这才多久,你的天就塌了!姐,如果你们都能分开,我真的不相信爱情了!”
陶子苦笑,“小海,我的天,还真的塌了呢……”
郝小海望着她,疑惑,且茫然不信……
第二天是周日,可陶子却是要上班的,但是,四十八小时禁闭时间还没过呢,郝小海见她准备出门,马上就拦住了,“姐,我不想呗团长削层皮啊……”
陶子暗暗摇头,要怎样才能让小海明白,宁震谦已经不是他的团长,削不了他的皮?“小海,我要去上班!”
小海为难了,上班总不能拦着啊,挠了挠头,“姐,这……要不打个电话请假吧!”
陶子差点喷了,她去上班还得请假?这什么世道?
可小海的认真劲儿还真拧,果然给宁震谦打了电话,而宁震谦居然还煞有介事地让她接电话……
这叫什么事儿啊?
小海把手机给她,她不肯接,结果小海就把手机贴在她耳朵上,宁震谦的声音就传来了,“嗯,今天表现很好,出去还知道要请假,以后继续发扬!去吧!”
陶子怒啊,什么叫出去知道请假?不是她主动请假的好吗?她凭什么要请假?她本身就是自由身好吗?这个小海,真是黑死她了……
偏偏的,小海还无辜的样子对她吐舌头,这孩子,她对他,还真生不了气……
最后,还是坐着小海的拉风越野车去了台里。
中午的节目是为民服务,节目的内容是接听热线电话,倾听市民的心声,帮助反应市民生活上的难题。
这种节目,陶子已经做得驾轻就熟,游刃有余,然,今天的一个电话,却颇有些不寻常。
“喂,您好。这里是……”跟往常一样,她接听电话后先向听众问好。
对方是个女声,直接便问她,“你是陶子吗?”既没有“你好”,也没有“请”字,这让陶子听起来还是有些突兀的。
不过,她还是含着笑意礼貌地回了一句,“是的,请问这位朋友贵姓呢?”
那女人却不答话了,陶子觉得诧异,以为信号不好,又问了一句,那边便传来一声“呵呵”的笑,然后,电话就断了……
陶子怎么觉得这一声笑,像是冷笑呢?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也许是信号不好断了线,这种事,在以前的节目也不是没有,而正好下一位听众的电话打进来,她便没想那么多,继续接电话去了。
之后的节目很是顺利,包括晚上那档,都极是出色,播完后,她准备回家。江枫今天依然休息,不一定会来接她,她打算出门打个出租,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骆东勤在等她,面色不太好的样子。
一见她出来,便迎了上来,道,“去看看她吧,她想见你。”
骆东勤一贯了解她对林芝不亲,所以从不在她面前提“妈妈”这个称呼,这个“她”,指的就是林芝了。
不过,她仍觉得奇怪,想见她?骆东勤从来没有直接地提过这个话题。
而后,他说,“她病了,想见你。”
病了?陶子马上意识到想必已病得比较严重,否则,骆东勤不会这样。
身不由己地,便跟着骆东勤上了车去往医院。
路上,陶子已经从骆东勤处得知林芝生了什么病,然而,当她从医生那里再度得到解释和确认的时候,XX癌晚期,这几个字,还是让她觉得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