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母亲的思维逻辑,一方面陷害宁家,一方面又巴望着女儿嫁过去,现在还要来给他整一出利益婚姻?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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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震谦说是累,却没有在家休息,不知为什么,待在家里,一颗心燥乱不已……
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开了车出去。
也没有目的,想起那年带陶子出来玩时,还有一些景点没有玩到,陶子说下回荷花节再玩的,但是却没有下回了……
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将车开到圆明园,这儿,何止陶子没来过,他自己也没来过呢。
想象中,该是一座荒废的园子,却没想到也满是游客。
碧水连天,荷叶田田,只是,还没到荷花的花季,满园荷花才抽出点点叶子来。
然,纵然荷色满园,他又哪会有心情欣赏?
信步走着,心情始终郁结不
化。小路两边有些小贩,卖糖人的,卖连环画的,卖各种小玩意的,很是热闹。
忽的,他的目光被一个卖面人的摊儿给吸引住。
骤然间想起自己在住院期间做的那件傻事,捏的那个面人后来第二天面就干裂了,一碰就散了,这面人必定还是有技术的。
忽然就来了兴趣,他站在一边,看师傅怎么捏,看了许久。
“咦,年轻人,寻找童年的回忆来了?”老师傅打趣他。也常有些年轻人来看他捏面人,然后买几个走,说是为了寻找童年的回忆。
宁震谦没否认,只问,“师傅,这面,怎样才能不干呢?”
买面人的挺多,来学技术的倒是少,师傅多看了他两眼,含了警惕。
宁震谦才觉得自己唐突,人家师傅定然以为自己是来偷师的了……
于是道,“师傅,我保证不是来抢饭碗的!”
那老师傅笑了,“我瞧你的样子也不像捏面人的!”一辈子一个面人挑儿,什么人没见过?
“这捏面人也是有讲究的,用面粉和糯米粉按一定比例为原料,得蒸熟,加色彩、石蜡、蜂蜜,还要经过防裂防霉的处理,至于怎么处理,就是我的秘方了,可不能告诉你!”老师傅说着,从身后的的桶子里给他一块面团,“要不要试试?”
这面团柔软有质感,上了色,还泛着隐隐亮光,和自己当初在医院里用的面团可是完全不同的手感。
他心血来潮,便跟着师傅学怎么捏。
把自己心中想捏的样子告诉师傅:“捏个姑娘,扎俩个小辫儿,这样的,穿一身花褂子,这样子的!”他边说,边在纸上画给师傅看,俨然就是陶子唱《兵哥哥》的扮相,“眼睛很大,很亮,尖脸,长得很漂亮……”
师傅看着他笑,“小伙子,是你媳妇儿吧?”
宁震谦脸一热,没说话。
老师傅也没再打趣他,吆喝道,“好呐!跟着我捏!”
平日里也有些家长带着孩子来玩,见他捏面人好玩儿,孩子要跟着学的,便是孩子说捏什么,他照着捏,孩子则跟着学。此时,宁震谦的好学程度,也就和孩子差不多,不,应该说,比孩子更虔诚。
师傅技术很是娴熟,却有意放慢了,等着他一步一步跟上。
有调好的面团,有专业的工具,有专门的师傅,还有宁震谦认真的态度,这一次的成果比上回他自己胡乱瞎捏好多了,至少看得出,是一个扎着小辫,身穿花褂子的姑娘了……
他喜滋滋的,拿着自己的面人和师傅的一比,然,这一比之下,又沮丧不已。
师傅捏的人儿,不仅身段鲜活如生,就连脸型五官也和他描述的一样,大眼睛,如点漆,尖下巴,俏生生,这一眼看去,分明就是囡囡的样子了。而他的呢?何其粗糙?脸上的五官更是皱皱巴巴,就像囡囡在生气,眉毛鼻子拧在一块,关键在于,还根本看不出是囡囡……
师傅察觉到他的沮丧,笑着安慰道,“小伙子!这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老头子我可是吃了几十年的面人饭才能这样呢!你们都是有出息的人,又不指着这个过活,买个玩玩就得了!”
一席话说得宁震谦更加意兴阑珊,付了钱,面人也没拿就走了。
师傅看着他的背影,摇头轻笑,把自己捏的那只面人给插上,而他捏的,确实上不得台面,随手就搁在面板上。
行人来来往往,间或有孩子过来,买走几个动物和卡通人物的,那个花褂子女娃却一直没有人要,他正打算再捏几个动物,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咦?师傅,这个怎么卖?”
老师傅抬头一看,眼前立着一个皮肤白白,眼睛亮亮的姑娘,手里拿着的,正是他捏的花褂子女娃。
他笑,“这个二十。”这个女娃,其实还挺花功夫的,尤其,刚才那小伙对五官的描述,太细致,他尽力做到栩栩如生了。
“我买了!”她说着,便要掏钱,忽的,却注意到面板上另一个同款的面人,明显技术差很多,便讶异地问,“这还有一个呢?”
师傅正在想,这女孩还挺爽快,也不讨价还价,猛然间便注意到这姑娘的面目,大眼睛?白皮肤?尖下巴?如果换上小辫子和花褂子,不就是活脱脱小伙子形容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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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的问话扰了思绪,笑着答道,“这个不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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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