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共/产党员吗?不是马克思主义武装的战士吗?为什么相信封建迷信?
最重要的是!绑定就绑定了呗!为什么他要笑?拍婚纱照的时候求了他一下午让他笑,他笑不出来,盯着她的衣服,他可以笑得这么夸张?
“笑什么?”她板着脸问。
他摇头,憋笑,“没什么……不过真的像小鹌鹑了……还是土的……”
“宁震谦!”
好吧,他说错话了……
而后,她就苦逼地穿着这件极具乡土气息的“礼服”在全村男女老少中间招摇过市一晚上……
并且留下了N张令人难以忘怀的照片……
很久以后,她看着照片,寻思着,当初她真该在头上戴一朵红花儿,再给脸上扑两朵圆圆的腮红,那就更圆满了……
她嘟着嘴向他抱怨。
然后,他的木傻呆老公就果真按照她的指示给她P了一朵红花儿,再免费奉送“复古版圆形腮红”……
再后来,这张照片被和她爹具有同等审美水平的宁小囡同学仰慕了许久,并且身体力行,以身试险,打扮成这样子去外面“招蜂引蝶”了,结果,蜜蜂啊,蝴蝶啊什么的都没引来,却引来了一只超级无敌腹黑的狐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说小囡她爹妈在村里补办了一次难忘的婚礼之后,便于第二天返程了。
临行之前去看了她和骆东勤的工厂地址,又去看了一次爷爷,陶子相信,爷爷一定会在天上祝福她和糖糖哥的,她的人生,终于圆满。
回京后,春节假期还没满,两人便没回部队,直接回了家。
然而,严庄和宁晋平却都不在家,保姆又回家了,家里大过年的唱起了空城计。
陶子首先想到的是,严庄或者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所以立刻焦急地打严庄的电话。
严庄却一直没接,直到她挂断了,严庄才又打过来,说话声音也很小,“桃桃?你们回来了?”
“是啊,妈,你们在哪里?”听见严庄的声音,陶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们在外面呢,这几天一直忙着走访亲友,不在家!”
“哦……这样啊……”陶子觉得自己挺傻的,过年嘛,肯定是拜年去了,她想得太多。
“桃桃,晚饭我们就不回来吃了,你们自己做,或者到外面去吃!”
“好吧!”
“不说了啊!我这儿有事了呢!”严庄似乎急着挂电话。
“嗯!好的,妈!”
陶子放下电话后对宁震谦道,“爸妈都不回来吃饭呢,我们自己解决!要不就煮点饺子吃吧!”
“嗯,好!我对吃的……”
“不讲究!”陶子马上把话接了过去,这话她都会说了!
宁震谦一笑,回了房。
两人从吃饺子开始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每个频道都是唱啊跳的,节目差不多,电视里演什么并不重要,这么听电视里闹着吵着才像过年!
然,饺子吃完了,电视节目也看得不想看了,严庄和宁晋平还没回来……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陶子实在憋不住了,又给严庄打了个电话,严庄却告诉她,让他们先睡,他们晚上可能不回来睡!
陶子惊讶,严庄和宁晋平从来不在外面留宿的……
“说什么?”宁震谦也觉得意外了。
“你妈让我们洗洗睡吧,他们今晚不回来了……首长,你爸你妈遗弃我们,不要我们了!”
“胡说八道!”他扒拉了一下她乱糟糟的短发,“洗洗睡吧!”
严庄和宁晋平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两人都显得面容憔悴十分疲惫。
严庄见了陶子和宁震谦也只是勉强应付地笑,目光却不经意扫过宁震谦,眼神闪过一丝复杂,而宁晋品怎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直接进了房间。
这是怎么了?
陶子很乖巧地上前问,“妈,公司的事很严重吗?”
严庄微怔,摇摇头,笑道,“没有,我们昨天在朋友家玩了一晚上牌,累了……”
“那您赶紧去休息吧!吃过早餐了没?”陶子扶着严庄,十分亲昵,在她心里,早已经把严庄当成了她自己的妈妈。
“吃过了,不过我们马上要出去!”严庄也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提了换洗衣服。
“爸妈,你们这是要去哪里?”陶子惊讶地问。
“我和你爸要出门几天,也是去看望一个老朋友,你们不用担心。”
“出门?”大过年的出门?
“是的!这几天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啊!”严庄说着又看了一眼宁震谦,意味深长,最后,还是扭头就走了。
眼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陶子不禁问身边的宁震谦,“你说爸妈怎么回事啊?好奇怪!”
宁震谦自然也看出来了,可是父母的事,他们不愿说,他也没法……
“算了,别想了!没事儿的!大不了我们待会儿去公司看看!”妈妈不肯说,只有自己去看,否则,在这猜也是瞎着急。
也是,两人吃完早餐便去了严庄的公司。
虽然还在放春节假,但是公司还是有人值班的,值班室里,陶子遇到了周启明。
周启明作为退伍军人,依然有着军人刚强上进不怕吃苦的品质,加上勤奋好学,这大半年来,已经用自己的成绩证明了他这个副职绝不是照顾!
见陶子前来,赶紧迎上来,对于伯乐,他是十分感激的。
为两个男人做了介绍之后,陶子便问过年期间公司怎么样。
“很好啊!没有任何异常!”周启明笑着说。
陶子疑惑了,“每天都很正常?除夕那天呢?”
“也一切正常!”周启明十分肯定。
“没有安全事故?”陶子疑惑更重。
“没有!这几天全是我值班,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春节加班费很高,所以别人不愿意上的班他全接了,希望能多挣点钱,给孩子一个好的未来。
那就奇怪了……严庄除夕那天明明……陶子和宁震谦对视一眼……
“那严董这几天来过公司没有?”陶子又问。
“严董?”周启明惊讶,“公司早放假了,严董怎么会来?”
“除夕那天也没来?你记错没有?可能不是你值班呢!”
“没有!真的没有!全是我值班!”
“知道了,谢谢。”陶子无话可问了,明显严庄在撒谎……
走出公司以后,陶子很着急,尽往坏处想,甚至想到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不便公开的秘密,会不会涉案被关了,要不怎么两人同时要消失几天……
“你别多想,也许真的是走亲戚呢?”宁震谦安慰她,心中也是担忧,他家是长房,只有别人来给他家拜年的,没有他家给别人拜年的,心中也有和陶子一样的担忧,和陶子回家后,又借拜年问候套政法界熟人的口风,但是,一无所获。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们的电话是通的,每天也会和家里有电话来往,只这一点便证明,不会有他们所猜想的事,于是也就自我安慰,纯属他们自己没事找事,真的也就是走亲戚去了……
于是,两人安安心心在家里度假。
然,第二天,葛明却打来了电话,问宁震谦是否在城里,如果是,就请赶紧到医院去做个准备,部队一位老退休干部病了,正在赶来医院的路上。
宁震谦听了之后,和陶子说明了情况,马上就赶去了医院。
他一走,家里就只
剩陶子一个人了,百无聊赖,她只好把房间里的电脑打开,码码字,上网玩。
眼看又到了傍晚,该做晚饭了,她便打电话给宁震谦,是否回来吃饭。
这一次,宁震谦居然跟严庄一样,许久不接,挂断后又打过来。
“怎么不接电话?”她轻声问。
“在病房里不方便呢,吵着人家!”他低声回答。
可以理解!她又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子!“我准备做饭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吃?”
“嗯……囡囡,你自己做,自己吃,我今晚可能回不来……”他压低的嗓音透着迟疑……
陶子也理解!他受重伤那会儿,小海也是整夜整夜地守着他……
“好吧,那你自己悠着点,别太累着!”她放下电话,才想起自己中午也没吃饭,这会儿已经很饿了。
一个人,不想做什么大餐,煮了点面条,边煮边想起了那晚她和首长大人别具一格的烛光红酒面条大餐,乐得一个人笑出了声。
刚把面条盛出来,便听见有人回来的声音,初时以为是自家首长,喜滋滋端着面碗跑出去,结果一看,回来的是公公婆婆……
不过,这也让她很开心,因为这几天一直为他俩悬着心呢。
“爸!妈!你们回来了!”她端着面碗笑得很纯很真,“你们吃饭了没?我只煮了面,不知道你们要回来。”
“没关系,你吃,不用管我们!”严庄亦是笑着回答她的,只不过,眼睛没有看着她……
陶子觉得很奇怪,这几次为数不多的和严庄见面,她都好像是在应付自己,一点也没有从前的从容亲密了……
而且,严庄看起来好憔悴,脸都尖了,竟是瘦了一大圈……
所以,可能是累了吧,才会这样的态度……
于是陶子也没往心里去,笑着道了声,“那爸妈,你们休息,我去吃了。”说完,端着面条默默回了房。
这一夜,宁震谦果然没有回来。
后来连续几天的,宁震谦都会去医院,而严庄和宁晋平倒是正常了,和平常一样出去转转,一到时间就回来。
而春节的假期却到了,陶子等着和宁震谦一起回部队。
宁震谦于假期最后一个晚上回到家里来时却不让他跟她回部队,而是让她先待在家里,因为他时不时会上来去医院,退休干部的孩子都不在身边,他们部队会有几个人轮流照顾,因为他家在北京,所以他是最方便的一个。
陶子想想也有道理,便依了他。
于是,他一个人回了部队。
他说他会常常上来,可是,她掐指一算,怎么他们竟然有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了?这期间,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有说在医院的时候,可在医院他晚上也不回来……
难怪这日子这么难熬……
她本就是一个黏人的人,不,应该说是黏他的人,习惯了每天和他腻在一块的日子,突然之间分开,还真的不习惯,电话顿时成了她胜利最重要的东西,没事想起他的时候就会给他打个电话,可是,他总老半天才接,接了还没讲几句就要急着收线,要不就是在部队忙着,要不就是在医院不方便……
在部队?在医院?反正就是不会回家……
那她留在家里干什么?留在家不就是为了等他来医院时偶尔回家可以见见吗?就这样总是见不着她还不如跟他去部队,至少总还有碰面的时候……
所以,她趁着傍晚给他打了个电话,之所以在傍晚,是因为白天打他可能在工作,不方便,晚上打,如果他在病房,他就会说吵着病人休息,也不方便……
好不容易等他接了电话,他传过来的声音有点疲惫,“囡囡……”
“糖糖哥……我都快十天没见你……”她惯用的伎俩——撒娇。
“嗯?这么久了吗?”他鼻音很重。
“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不觉得度日如年吗?你根本就不想我!”她的首长断然禁受不住这些话滴……她等着她的首长说“媳妇儿,我想你”,最好还加上一句“想压倒你……”……
不过,事实是,她想多了……
人家首长只是冷艳高贵地回答了她一句,“囡囡,这段时间忙……”
“是啊……忙……忙得连媳妇儿都不要了……我快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她心里略略失望。
“囡囡……听话……忙过了这阵我就好好陪你……”
她能说什么呢?她一贯都是合格听话的军嫂……“那你现在在哪?”
“唔……在医院。”他略略思考。
“你不是说轮班吗?难道你每次都值晚班?”听话归听话,小小的抱怨还是有的……
“囡囡,没办法……”他透着几分无奈。
“好嘛!我听话!我乖!行不?那你带我一起回部队!我总能有几天见到你,好不好?”她娇声哀求,她有多想他,难道他不知道吗?
“囡囡……”他的语气便透着不愿意。
“我不管!我这要求又不高?我回部队去,自己乖乖待在家里,你忙你的,这还不行吗?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她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他再不答应都天理不容!
他沉默了一下,最后说,“等我今晚回家来说。”
“回家?你要回来?太好了!好好好!”只要能见到他,要她多乖,她就多乖……
沐浴更衣护肤……
她忙得不亦乐乎,还要不要焚香祷告呢?她自己都笑出声来了。
他说晚上,于是她等。
从太阳落山那一刻开始便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像一只待蒸煮小乳猪,等着他回来品尝,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其中严庄进出家门两次,宁晋平三次,每一次门响,她都激动的一颗心小鹿乱撞,可每一次都不是他……
最后,十一点半,她的心凉了……
懒懒地缩回被子里,再不抱希望,估计今晚又是回不来了……
为了不打扰病人休息,她还是连电话都免了吧……
十二点的时候,她渐渐迷糊,刚要入梦,卧室门开,亮光照进来。
她平日总睡得像小猪,军号都闹不醒,然,门一响,她却立马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家首长朝床边走来。
她掀起被子,直接从床上往他怀里跳。
他接住了,身上一股烟味儿。
“你抽烟了?”她惊问,不是戒烟了吗?而且他们正准备要孩子,不能抽的啊!
他点点头,把她放回床上,解释,“有时抽抽解解乏。”
她便没吭声了,如果真的很辛苦,她也心疼的……只是,为什么他不看着自己?近来他和严庄都怪怪的,说话老不看着自己……
她不高兴地努起嘴,扳着他的脸,正对着自己,“你为什么不看我?是不是嫌弃我不好看了?”她今天可是特意做了护肤的,就是为了迎接他回来……
“没有的事!我才从医院回来,细菌多!”他略略避开。
“细菌看一眼又不会传染!”她太想念他的怀抱,双臂一环,就要搂他的脖子。
他却伸出手来架住了。
“你干嘛?”她要生气了好吗?天天在一起的时候,他哪次下班回来不是对她又搂又抱的,现在这么久没见,她主动投怀送抱,他还推开?
他微微皱眉,“我去洗个澡……脏……”
说完,便进了浴室。
也好……桃子微微一笑,缩回被子里等他,并且闭上了眼睛。
十几分钟后,他出来了,并且上了床。
微凉的身体偶尔摩擦着她,她浑身一个激灵,立刻睁开眼抱住了他。
“嗯?我以为你睡着了……”他轻声说。
什么呀?哪一次她睡着了他不是把她给整醒了胡来?现在装什么正经!
“宁震谦!我要怀疑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她口无遮拦地瞎说。
他皱起眉,竟怒了,脸一如既往地黑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证据!”她只是开玩笑而已,逗逗他,“老公出轨的几个表现:第一,
常常夜不归宿;第二,对性/生活表现冷淡;第三,公事加班时间增多;第四,钱的支出大大增加!四条,你全中!”她也就照网上的瞎说,至于他的钱有没有支出,她从来不去打卡看的……
“少胡说!”他本就不是一个开得起玩笑的人,这样的玩笑大概激怒他了吧,黑着脸解释,“不是说了这段时间很累吗?”
哼……重伤之后还能嘿咻呢,还能野战呢……
她嘻嘻一笑,缩进他怀里,“我也就开玩笑……”她的木傻呆,那么老实,那么傻气,从不说谎,怎么会在外面有女人?全世界男人都玩出轨,她的木傻呆也不会……
“这种玩笑也能混开的?”他搂着她,在她屁股上一巴掌。
她顺势便抱住了他脖子,在他腮帮子、下巴、喉结处乱咬,“那你今天累不累……”
“囡囡……”他身体僵直着。
“不……我要……”她扭着身子撒娇,并且伸手往他腿间探去。
他闷哼一声,翻身压住了她,低低一声“小坏蛋!”,隧了她的意……
虽然是她再三挑/逗才得以成功,可是,他一旦投入却是很卖力,只一次,但一次就已经让她十分尽兴。那疯了般的撞击,仿佛要将她撞碎了一样……
到了最后,她竟然无法承受,呻/吟着哀求,“慢点儿……慢点儿……我不行了……受不了……”
而他,却像上了马达一般,她越是求饶,他越是用力,一番急攻猛进之后,她软成了一滩泥,任他摆弄……
在她体内爆发的那一瞬间,他用力地抱紧了她,铁一般的臂勒得她身体仿佛要断成两截了一般,而后在她耳边低低地叫她的名字,“囡囡……囡囡……”
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
缠绵悱恻,又透着点点忧伤……
那不是他的风格……
她想抬头看看他怎么了,却被他抱得紧紧的,她没有力气睁开……
直到睡着的那一刻,她还听见他的声音重复了一句,“囡囡……我……”
我后面还有内容吗?是他没说,还是她睡着了没听到?她醒来后回响自己也不知道了,只觉得那一夜,他都将她抱得特别紧,就连她想翻一个身,又会被他马上按住,动弹不得,以致,一觉醒来,她半边身子都是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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