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不早说。
“这个也不能……算是办公室恋情，我这个是暗恋，暗恋！”
尹芷琪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苏谨言目光仍旧深邃，看着她，似乎想了许久。
“这些资料一天内看完，如果看不完的话，明天你就被扫地出门了。”一沓资料扔到了尹芷琪面前，尹芷琪一时间以为自己是产生了幻觉，直到注意到那沓资料的厚度……
这么多，要一天看完……
“苏律师，这也太多了吧……”
“怎么，作为一个律师，你以为是站在法庭上潇洒那么几分钟就办完事的吗，法庭上的一个小时，需要法庭外几天的忙碌准备。着点资料，用一天时间看一遍，是最基本的事，如果你连这点体力都没有，那么我劝你提早离开这个圈子比较好。”
“昨天晚上体力被榨干了……”尹芷琪可怜兮兮的看着苏谨言。
苏谨言向前凑了凑，修长的手指，抵着下巴，如果不去注意他那欠扁的目光，只看那无辜的样子，他可真可以称得上是秀色可餐。
“律师也要习惯随时自主加班，考验你的时候已经到了。”
尼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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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芷琪抱着资料出来，已经有秘书过来，迎她去她的角落。
“哎，小妹妹，你跟苏律师是什么关系啊？亲戚吗？”
“不是……”
“啊，那是……”
“师徒。”
“什么？”
秘书一脸惊骇的看着尹芷琪，似乎在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这个答案，可是尹芷琪很正经的想出来的。
要不，她能怎么说，跟苏谨言是刚刚有了一段不正当男女行为的关系？
晚上，麻辣烫摊位上。
刘好听了她的话，噗的险些喷出了嘴里的粉条，“什么，你真去找苏谨言了……你你你……你怎么找上他的？他同意愿意带你了？他为什么会同意？你做了什么？”
“我用我坚决的信念，真诚的心，对理想的坚持，和对未来的渴望，深深打动了苏谨言那颗冰冷的心……”
“停……说人话！”
“我晚上去找了苏谨言，直接强吻了上去……”
“噗……”刘好这下彻底喷了出来，“你你你……然后呢……”
“然后……”
尹芷琪没法说下去了。
本来她就想到强吻那一步，就结束了的……可是好像后来的发展有些超出她的预期。
她怎么敢说，她其实初衷真的是想要用自己的才情打动苏谨言，可惜，最后苏谨言没看到她的才，光看到了她的情，还是意乱情迷的情……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还有好多资料要看，他说了，明天要是问我卡了壳，就要让我扫地出门。”
第二天.
当尹芷琪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苏谨言的办公室的时候。
苏谨言慢吞吞的拿过了她写的报告，看了一眼，扔到了一边，然后抬起头来，对芷琪的黑眼圈视而不见，却说，“谁让你到处说你是我徒弟的？”
什么叫到处说？她一共就跟一个人说过啊。
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苏谨言，“不然是什么关系？师生？兄妹？父女……总不能是……情人吧……”
苏谨言眯着眼睛看着她，那目光，复杂的让人难以摸透，似乎是嫌弃，又似乎是无奈，似乎是无语……
“当律师的先行条件，你倒是还真有一个是符合的。”他说。
“啊，什么？”尹芷琪眼睛闪了起来。
“不要脸。”
“……”
当律师有这个先行条件吗？
“不过，我注意了一下，你还没考过律考吧？”
“哇，师傅，你竟然还注意过我啊。”目中无人的苏谨言还能注意到她，她觉得真是她莫大的荣幸了。
苏谨言看着她，摇头，“你的注意力能不能不要便宜，这句话的重点的这个吗？”
尹芷琪垂下了头，双手放在前面，默哀，为自己……
“总之，一个这次律考你不能过关，那这辈子就只能在律师事务所打杂了。”
尹芷琪抬起头来，“这次律考……一次就过关吗？但是律考的过关率是百分之七……可是公认的最难考的资格证……”
“我收徒弟只收百分之一的那一列的。”他一句话灭了她所有的念想。
好吧……
“行了，先打杂吧。”
“不要吧……师傅，作为苏大律师的徒弟，在律师是事务所打杂，这传出去您的面子往那里放啊。”
“我的面子就不用你操心了。”
“但是我觉得打杂完全不能体现出我的才能。”
“今天开始，从清理资料室的当事人资料开始，做不下来的话，出门右转，出口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喂，苏大律师，作为一个国内顶尖的律师，你这样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单纯学生，难道不觉得很掉价吗？亏得所有政法大学的学子都这么的尊敬崇拜你，你就是这样回报大家的崇拜的吗？没错，虽然我尹芷琪没钱没能力没学问，没有你那么有名气，但是，我也是有原则的，你这样把我一个政法大学毕业的本科毕业生，往资料室扔，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打击我的自尊心吗？”
苏谨言听她这么说，抬起头来，手指间夹着那漂亮的黑色钢笔，鼻翼上夹着斯文的细边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波澜不兴，好似半睡半醒间一般。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走人。”
“苏谨言，别欺人太甚，你以为谁稀罕这里似的！”咒骂了一句，尹芷琪大步走了出去。
苏谨言看着她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摇了摇头。
下午。
苏谨言一手拿着公文包，两根手指捏着领口处的领带结，来回晃动了一下，让领带正了正。
“孙秘书，我们走。”他对一边的秘书说着，目光却不经意的扫到了那边的资料室。
“孙秘书，有人在资料室？”
“是啊，苏律师，不是您让尹芷琪去资料室整理资料吗，她一天都在里面，午饭都没吃呢。
苏谨言唇角微微翘了翘，弧度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他那不冷不热的态度，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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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没人给我看孩子，所以更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