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征厨子,他跟人家说只能做特殊的菜,不会做一般的菜(当时的菜),人家说他神经病。
店小二太丢份;当力工没体力;当工匠没技术;当牛郎这小体格…山山最后发现,原来最适合自己的工作还是道士。
夕阳西下,张山山拖着一身的失望与疲劳、肚子咕咕叫着回去燕来楼。
将近燕来楼,街角有个药铺。张山山看见了,眼睛亮了一下,暗暗记住。
吃完了饭,一面喝着茶水,一面把今天的“遭遇”跟绮兰啰嗦了一番。绮兰耐心听完了,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看来,这谣言的力量不小,好多百姓都受骗了;恐怕,衙门那边也会考虑这个。”绮兰慢慢道。“再说,衙门里的职位恐怕都内定好了,外人是很难进去的。”(张山山:我呸!古今乌鸦一般黑。)
“写字的问题,我也搞不太清楚,怎么山山懂得这么多,字却写得…没关系,姐姐帮你慢慢的练。”
“不过呢,文书先生,其实就是帮人抄抄写写,收入不多;没有贵人帮衬的话,很难出人头地的。”
“厨子这事,其实是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酒楼有了你做的特色菜,短时间内生意一定有改观。可即使这样,你只能一直做一个厨子,可是姐不希望你做一辈子厨子。“说到这里,绮兰的眼睛望着山山道长,眼里满是柔情和深深的期许。
“现在的大宋,想出人头地,只有一条路:当官。想当官又有两条路:一是恩科,就是把品行高洁的读书人由乡里联名推荐上去,比如孝廉,就是以孝取官,不过要有极大的人脉;二是读书考进士,可是这条路同样不好走,权贵靠他们的门第和金钱,能得到不少的照顾,即便只看读书的条件,寒门学子也远远不及。”
“山山弟你固然才情横溢,可是考试主要考的是儒学经典,似乎你目前并不擅长这个。若山山从此刻苦用功,五六年、最多十年可成。”
“那太慢了,我还要娶兰姐姐…”山山道长想着心事,无意中就把真话说出来了。
绮兰的脸突地一下红了,连脖子都红了,头也不敢抬起来了。过了好半天,才慢慢抬起头来,一双大眼蕴满了泪水望着他,脸蛋儿轻轻颤动,像哭又像笑、笑盈盈又好可怜的样子。
张山山也知道有点唐突了,不过他的脸皮毕竟厚得多,想干脆就敲定了吧。于是一下子把绮兰的双手握住,凝望着她的大眼睛,尽可能深情道:“兰姐,过几年,我来娶你,好不好?”
绮兰稍稍愣了一下,终于无声哭了出来,一双眼呆呆望着山山道长,眼泪流得像一条小溪,很快就滴滴答答的划过衣物到了地上。
山山道长索性把绮兰搂进怀里(终于又进了一步了,嘎嘎。),让她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尽情的哭。绮兰这下子哭得更厉害了(痛苦还是快乐?),呜呜呀呀地抑扬顿挫,边哭还边抽噎着,一抖一抖让人揪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一个时辰,或是更久。绮兰终于停止了哭泣、抬起了头,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泪痕,和着原有的粉妆,成了花猫脸。
张山山拿出手绢帮绮兰擦去泪痕,爱怜的眼神温柔无比,一点点擦得很仔细。绮兰仍是深情的望着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擦完了脸,两人依偎在一起,继续温存了一会儿。这下子也没法子继续下面的话题了,索性两人依偎着看月亮,一直看到后半夜。直到两人是在困得不行,双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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