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只是不想你看见她虚弱的模样。”司琉空半开玩笑的说道。
容千寻微微皱眉,“我看得还少吗?”
这是何种逻辑,他以往病怏怏的样子都不怕给她看,怎么搁她这儿,就要考虑这么多,这是不信任他吗?
司琉空再一次被容千寻堵得没话说,谁说眼前这人情商不高的,瞧瞧这些话说得,让人都无法反驳。
对于容千寻来说,苏云歌那简直是弱到家了,说不定随时随地在他眼里都是虚弱的形象。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或许是她觉得太丑了不好意思见你吧!”司琉空含含糊糊的想要蒙混过关。
“三天。”
“恩?”司琉空疑惑的歪了歪头,什么三天。
容千寻再一次复述,“三天,我只给三天时间,若是三天后她再不出现,让她明年的今天给你祭酒吧!”
祭……祭酒?
司琉空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威胁人不带这么威胁的,这不是已经告诉他,要是三天后苏云歌再不出现,他就可以为自己准备一口棺材然后自己钻进去了吗?
容千寻扔下这一句话便是径自飞上了一棵白雪覆盖的树,坐下,开始安静等候的姿态。
“从今天开始算。”
又是一句话出声,便自顾自的闭眼不再理会司琉空。
司琉空第一次体会到恨得牙痒痒是什么感觉,等级高了不起,就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人吗?
虽然是这样腹诽,但是他还是带着这三天的指令回到了房内。
容千寻听着他走远的声响,又是缓缓睁开了眼眸。
墨色深渊,隐隐还是有些不解。
为什么,不见他呢?
“云歌,你怎么能如此的不信任我呢?”
半晌后,才是自言自语的冒出这样一句话,隐隐约约含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司琉空坐在屋内,看着苏云歌躺在床上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苏云歌,容千寻说要是三天后你不出去见他,明年的今天你就给我备上薄酒两三盏祭祀吧!”
司琉空冷不丁的这样一句话让苏云歌的脑子一时半会都没转过来。
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没听懂。
司琉空倒是能明白苏云歌这意思,略微叹息一声。
“意思就是三天后要是你再不见他,他就先把我杀了。”
靠,这么暴力。苏云歌一阵腹诽,不过……还真符合容千寻暴走的性子。
三天啊,估摸着三天的话自己应该能动一动吧!小黑说洪荒龙骨可不是那么容易受伤的,那女子只能伤着自己的表面并不能伤到自己的根本。
“从今天开始算。”司琉空又是冒出这样一句话。
啥啥啥……从今天开始算?
苏云歌看着从窗隙里透出的亮光,估摸着今天已经是下午了,这不是纯粹刁难人嘛,也就是两天。
也不知道两天自己能恢复成啥样,应该能走吧!
两人各怀心思间,两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就在那两天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苏云歌终于是能下床了,虽然脚步有些虚浮,但是好歹也能走上两步了。
司琉空简直想大呼三声,天不亡我也。
撤开结界,司琉空为苏云歌裹上一层狐狸绒裘,火红的狐狸裘衣将苏云歌的脸蛋衬得越发白皙精致,几日来的虚脱让她有了几分弱柳扶风的味道。
看在眼里,惹人怜爱。
“天冷,要是把你冻着,明年的今天你就给我祭酒吧!”司琉空轻声念叨,手指拢了拢苏云歌的衣襟。
苏云歌翻了个白眼,自从那日后,这厮把这句话就当作口头禅似的。
关闭几日的门,今日终于是开启,容千寻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那从门里迈出的人。
容颜比这白雪还胜三分,火红狐裘,妖冶入骨。
还好,还好,不算太糟。
苏云歌走两步,踩到雪地的感觉让她终于有了新的感受,不得不说她还是怀念这踩在实地上的感觉的。
一抬头便撞入那深潭眼眸,心里一震。
不知道是因为焦急还是什么,容千寻这几日坐在树上居然都没有去管雪花如何,那些雪落在了他的衣衫发丝上,让平日里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真的担心吧,不然,区区雪花怎么可以近得他身。
几步掠下,长臂一伸,紧紧将她揽入怀中。
中途间,雪花被快速的蒸发消融,那怀抱依然滚烫热烈,他根本不舍得冻到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