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她现在还不清楚状况,但是也知晓那少女的身份绝对不一般,肯定与容千寻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铌。
“你这是挑唆吗?”她笑着反问一句。
司琉空微微一挑眉,衣袖轻挥。
“你倒是聪明,走吧!别在我梦里游荡,小心被我反噬。”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苏云歌宁愿自己一直在梦里游荡,因为一旦从梦里回到现实,迎接她的就是锥心的疼痛。
全身僵硬,根本无法动弹,指尖一动都会让四肢和琵琶骨的疼痛汹汹来袭。
睁开眼睛,入眼是淡蓝色的飘花软帐,鼻尖嗅到的是沉沉檀香,整个空间都安静无比。
她能听到窗外有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有细小枝条被白雪覆满,承载不起那重量,咔嚓一声缓缓落下。
枯枝败叶,优胜劣汰,不过如此。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脚步声缓缓踏进,带来雪的冷意。
司琉空坐到桌边,自斟一杯茶水,缓缓出声。
“神皇族对外宣称已经将孽龙的孽性去除,我想过不了一会儿,容千寻就会来了。”
话音还未落下,握着茶杯的手指一顿,右手轻轻拨弄着耳垂的红玉珠串。
“居然这么快就来了,倒真是性急,看不出来他对你倒不一般。”
苏云歌眨了眨眼,嘴唇微张。
“别让他进来。”
久未说话的喉咙,一出声便如锯木般嘶哑,粗噶的难听不已。
她现在如此虚弱的模样,就算看不出身体上的伤痕,但是以容千寻的本事也绝对能猜出不妥。
她可不想大神在这当口发个怒什么的,大神一发怒,那绝壁是地动山摇啊
现在时机未成熟,她不能让容千寻与这里的人起任何冲突。虽然根本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能让容千寻如此。
“你确定?”司琉空一手托着下巴,一边玩味的看着她,眼里闪动的光芒与那额间的红玉宝石交相辉印,丝丝妖孽入骨的气息。
苏云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她现在说话很费力吗?更遑论点头了。
这浑身就像是被拆了重组后又被碾压了一番似的,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
“确定。”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司琉空缓缓起身,“看不出,你倒是个烈性子。”
他说罢便是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时,顿下脚步,微微侧头。
“你知不知道你若是选择跟容千寻在一起,会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苏云歌眨了眨眼眸,这种情况即使想说话也无能为力啊。
代价吗?左不过也就是一条命罢了,还有什么她付不起的代价。
“苏云歌,但愿你不会后悔。”司琉空说完便是踏出了房门。
有些许光亮从窗隙透进,夹杂着雪花冷冽的气息,苏云歌看着头顶的纱帐,眼眸沉沉若水。
后悔吗?
若是那个人是容千寻的话,她绝对不会后悔。
因为,她相信他不会给她后悔的机会。
司琉空一踏出房门,便挥手在放在的周围布下了一层结界。
没走几步,就看到容千寻的身影缓缓而来,锦衣貂裘,于漫天白色中伫立,世间是白,他是黑。
高贵倨傲的让人无法忽略。
“她呢?”
开门见山的问话,倒让本来想笑着打一打哈哈的司琉空有些微愣。
沉吟了半晌,还是决定说实话。
“她不想见你。”
“为何?”听到这样的话,容千寻的神情却没有一丝的变动,依旧冷冷的两个字。
“你说呢?”司琉空将这个问题丢还给容千寻。
原以为容千寻就算不能想出个所以然,也必定会绕上几绕最后归咎于苏云歌怕了与他接触,毕竟这样才是正常人的想法。
可是容千寻沉吟半晌后,眉头忽然一皱,浑身气息凛冽得比那雪花还冷。
“她受伤了。”
斩钉截铁的四个字,没有任何犹豫。
听在司琉空的耳里却是如雷炸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与说话。
惊讶,诧异,各色莫名的情绪在他的眼里流转。
容千寻仿若没看到司琉空的怔愣与惊讶,几步上前就欲越过他,去找寻他那心底魂牵梦萦的人。
神皇族,哼,这次居然把手伸到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