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淳于文漪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容嫔,说道:“给本宫扒了她那身衣服,跪在殿外,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起身!”
德妃见状,若是处置刚刚进宫的妃嫔,有些说不过去,她赶忙阻止道:“慢!”
“德妃,本宫一忍再忍,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连你一块儿处置!”淳于文漪怒目横眉道。
“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劝一劝皇后娘娘,容嫔确实失礼,可这件事皇后娘娘您有没有想过,容嫔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当面羞辱您,不是吗?”作为妃嫔,容嫔尽管家室不如二妃,但也是礼仪之家,酆英也不会这般老糊涂的指点这位义女,这不是与后宫众人作对为敌吗?
淳于文漪转念一想,觉得德妃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不觉地点点头,丽妃则不以为然地站起身说道:“皇后娘娘,臣妾这不认为,容嫔虽不是大家闺秀,也应该了解只有皇后才可以穿绣凤的朝服,她今日一定是来向皇后您示威的!”
“丽妃!”德妃转脸冷声喝道。
丽妃看也不看又说:“德妃处处偏帮着容嫔,难道你们认识吗?”
“当然不认识!”德妃说道。
“呵呵——”丽妃嗤笑道:“既然不认识,干嘛这么帮着她?皇后乃后宫之主,处置一个妃嫔还需要你来过问,况且这容嫔确实是大逆不道,皇后如果再不处理,如何在后宫立足立威?”
“可是——”德妃正要说时,淳于文漪大喊呵斥道:“你们一个个都当本宫是摆设还是死了?”
“臣妾不敢!”德妃和丽妃同时跪在地上说道。
“不敢?!”淳于文漪微微眯起双眼道:“今日容嫔之事理当责罚,扒了她的朝服,在殿外跪着,没有本宫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她!”
宫女们不由分说地将容嫔身上的衣服撕了下来,将她抬到殿外,恶狠狠道:“听着,皇后娘娘心存仁厚,没有向皇上和太后告发你的大不敬,如果你不知悔改,休怪娘娘无情!”
容嫔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丽妃,她如此落井下石,在这件事上,自己也是没有看清,宫女帮她穿戴好一切,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害她?难道是……皇上?
丽妃冷笑地看着宫女将容嫔丢在殿外,德妃叹了口气,转身要说话时,见到皇后身边的宫女微微朝她使了使眼色,便闭口不谈,淳于文漪抚平心中的怒火,这样的处罚远远不足以填平心中久久不散的怒气,但她这个皇后也只能做这么多,想必过不了多久太后就要来解救这位容嫔,她得想个法子让太后也无法救她才行。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德妃和丽妃各自回宫,而德妃则转而走到御花园的一处角落,见到了咏絮,关切地询问道:“淳于文漪待你还好吗?”
“你该担心你自己!”咏絮冷声道。
“你到底是个冷血的人!”德妃轻笑道。
“月姬,你要明白只是个德妃,刚刚那种情形,你不该挺身而出!”咏絮有些生气道。
德妃点头笑道:“我明白,不过一想到她和我们一样的,我就忍不住!”
“我知道,没有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个丽妃,根本就是和我们作对,如果她知道了你的身份,你觉得她怎么做?”经过刚刚的事情,咏絮冷眼旁观已看出上官倾城的不简单,看来她身上的秘密也不少,一定要小心此人!
“知道了。”德妃依旧笑着点头道。
咏絮冷冷地看着她,然后道:“自从主子失踪之后,我们对孔雀阁又开始被动了,不过,从刚刚看来,上官倾城应该是一个突破口!”
她一向心思缜密,德妃却无笑颜,略略皱眉,上官倾城?孔雀阁?两者竟然有联系?连咏絮都瞧出来了,她是拈花宫的智者月姬,竟然毫不知情,是上官倾城隐藏的太深,还是自己太愚蠢?
“不妨让桑太后和孔雀阁相斗,我们坐收渔利。”咏絮很快就洞悉了一切。
“也好,你盯着淳于文漪,我来盯着上官倾城!”德妃眯起双眼,眼神透露着无限的杀意。
咏絮环视四周的情形,然后道:“淳于文漪要见公子,你帮忙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