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真如此?”椒房殿内一身龙袍的伟岸男子背着手看着窗外远处的风景,说道。
王福福了福身,道:“是啊!现下皇后因为没有住进凤栖宫,宫里的奴才们稍有不慎,就是动辄打骂,这还好,前些日子安阳公主逛园子,她险些还想带走公主身边的宫女,说是代为教导!”
“哼!”墨寒冷哼一声,道:“她不敢的!”
“是德妃娘娘劝了之后,才罢手的!”王福说道。
“德妃?!”他倒是忘了后宫的两位美貌的妃子了,顾沛山当真是个会教女儿的人,他是可造之材,年龄虽大,但心思细腻,他善于把握分寸,可以说是个老狐狸,不过他的女儿算是个德行不错的女子。
“她这两天怎么样了?”墨寒问道。
王福回道:“回皇上,公主这几日身体有所好转,不过进食不多,好像心情不大好,许是为了太皇太后的身体,她忙着照顾太皇太后,无暇顾及自己。”
“皇祖母?”墨寒眯起双眼,发出一道寒光,道:“身体还是老样子吗?”
“唉!”王福微微叹了口气,虽说太皇太后和皇上总是针锋相对,但皇上毕竟是太皇太后的孙子,祖孙之间闹成今日这般模样,也不知是谁的错,然后道:“不大行了,估计就这几日了!”
墨寒眉眼甚不高兴地说道:“她早该随先祖去了!”
“呃——”皇上和太皇太后相处一直不好,可如今说出这番话来,令王福也有些错愕,那是自己的祖母啊!
“皇上,太皇太后的身后事,您看——”王福探问道。
“早些准备着也好。”墨寒冷声道。
王福福了福身,道:“是!”
“对了,贤王那儿有什么动静吗?”墨寒询问着。
“太皇太后为贤王殿下和安阳公主订下了日子,就在六月初九,太皇太后估计想等到闭眼时看着贤王殿下成亲,”王福说道。
墨寒冷哼一声,转身拿着一本奏折,他们想如愿以偿,怕没那么简单,六月初九,没多久就要成亲,他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的,嫁去做贤王妃,不可能,她只能是他的妻,凤栖宫还为她留着,他不会让她嫁给墨陵的。
“传贤王进宫,朕有要事要与他商议!”墨寒冷声命令道。
“额,是!”王福不知墨寒心中所想,只能委身应道。
走出椒房殿后,他呢喃着:“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贤王即将大婚,此时要宣召进宫,难道要打仗了嘛?”
“公公,公公——”小太监小声地唤道。
王福回神,敲了下小太监的脑袋,低骂道:“小兔崽子,什么事?”
小太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委屈地说道:“公公,太后有请!”
桑太后?!王福先是一愣,然后道:“既然是这样,你不早说!”
“我刚刚叫了您多次,就听着您在那里犯嘀咕——”小太监看着王福凶狠的眼神,不敢再往下说。
“你说什么?”王福是太监总管,对付这些个小崽子简直易如反掌,有些大臣还得看他的脸色行事,一个小太监竟敢辩解,不要命了嘛?
“没,没什么,是奴才错了!”小太监知道先前有人被杖责三十大板,半月都起不来床,不是说总管不好,但有些事情还是得看脸色行事,赔礼道歉,总比挨板子强吧!
王福正欲走时,撞上了一肉墙,正要破口大骂,看到是被称作“酷吏”的廷尉大夫司徒璞玉,忙住了口,弓着身子,道:“廷尉大人。”
司徒璞玉只是微微点头,道:“王公公,这是要去哪里?”
“皇上要宣召贤王殿下,说是有要事相商,咱家正要传旨。”王福福了福身回道。
司徒璞玉拧着俊眉,皇上这个时候传召贤王,怕是要打仗了吧!苍丘帝乐正天佑不断派兵骚扰边境,屠杀数万百姓,东越岂能坐视不理?!可这时候传召贤王,会不会有些不合时宜?不多日,贤王就要大婚,他也知晓一些关于皇上、贤王及安阳公主之间的关系,皇上大概是起了嫉妒之心,想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