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捏着她的喉咙，狠狠说到：“那你有没有想过奶奶，这个时候说不定她已经晕倒了。”

想起奶奶，王傲霜心中涌起愧疚，她知道这样做很伤害她，可是她真的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恨意。

她的眼眶逐渐溢出泪水，“没错，我的确是伤害了奶奶。你要我顾忌***感受，但是当你向我腹中的孩子下手的时候，你怜惜过他吗？当你让管家拿堕胎药给我吃的时候，你心软过吗？那是一个孩子，一个刚刚形成的生命，你为什么要把他牵扯到大人的恩怨中来？”

蓝宇驰紧紧地看着她，猩红的眼白慢慢黯淡下去。

“你知道吗？当我在医院听医生说我怀孕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我觉得生命忽然多了一份血液，那种心情是如何的喜悦。可是她下一秒却告诉我，我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我觉得五脏六腑好像少了一半一样。你知道躺在冰凉的器械上，那种恐惧窒息的感觉吗？想着一个冰冷的机械穿入我的身体，将坯胎硬生生地挖出来，我的整颗心都在颤抖。你能体会那种滋味吗？”

王傲霜泪如雨下，眼泪将她原本的妆容渲染开一片，脸上荡漾着浓浓的绝望气息。

蓝宇驰收回目光，眼中情绪缓慢地流动着，“可是你当初也让我失去了一个孩子。”

“没错，当初是因为我的原因间接让暮思失去了孩子，可是我并不是有意的。可是你却是亲手将我的孩子送进了地狱。”

“可是暮思也因为这样得了不育症。”

“但是责任也不完全在于我，我只能负一半的责任。可是你这么久以来对我所作的伤害，也已经够弥补了你心中的仇恨了。”

蓝宇驰的情绪慢慢地安静下来，只是眼中依然有泯灭的光，他缓缓说到，“这么说，你会恨我一辈子，是吗？”

“是的，我会恨你一辈子。”

他紧紧地盯着她，眸子的幽光慢慢地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