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只青黑色的瓮棺的表面,能看到很多灰色的“疤”,一粒一粒的好像痤疮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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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心说,他们怎么把这个东西整个搬回来了,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变故,来不及开棺了?
但是不是说他们要找的是红色的瓮棺,这黑色阴气逼人的东西是怎么回事情,在这种时候摆在这种地方,阴惨惨的太吓人了。
黎簇咽了口吐沫,继续朝房间的四处打量,看那些人去哪儿了,现在总不会去吃早饭,看来应该是有事怕吵醒自己。
真贴心,但是不要把我和这些死人东西摆在一起,我又不是陪葬品!
他吸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房间,至少去走廊呆着,推着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被反锁了。
他用力拧动门把,累得出了一身汗,不由大怒,想飞起一脚踹门,无奈脚完全没有任何的力气。
他转身把轮椅贴着门背,看着房间尽头的黑色棺瓮。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整个房间的温度都被这个东西吸了过去。
他盯着它,越来越觉得恐惧,感觉不舒服,总觉得这个东西浑身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他想不看它,但是却发现自己无法转动头部,有一股强迫的**让他看着这个东西。
他的血压越来越高,越来越难受,呼吸都有点无法顺畅起来,他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掉在地上,就缓缓的拨动轮椅靠过去,把它捡起来,准备盖到那个棺瓮的上面。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这个黑色的缸体,一直靠到伸手可以摸到,轮椅无法再前进了,因为地上全部都堆满了陪葬品。
黎簇深吸了一口气,近看这个东西更加的让他不舒服,诡异的感觉让他后脑的头皮都开始发麻,这也许是他完全的心理作用,但是他完全无法克服。他用没有骨折的腿勉强用力,让自己离开轮椅,然后用力把毯子抛了过去。
毯子罩在了黑瓮上,一下他松了口气,忽然他听到了一声爪子挠缸壁的声音,从瓮棺里传了出来。
黎簇一个激灵,瞬间失去了平衡,轮椅朝后滑了出去,他整个人摔进了陪葬品里,头撞在了瓮棺上。
“乓”一声,他脑壳上有一个洞,摔倒的时候他全身的肌肉都调动了起来,把那个洞转到了相反的方向,但是一撞还是比以往疼了很多,感觉脑浆从那个洞里洒了出来。
他慌慌张张的往后爬,缸没有了任何动静,仍旧被毯子盖着,但是他看到了刚才没有看到的东西。他看到了这个黑缸底部,并不是直接放在地板上的,而是非常仔细的用叠起的铜钱垫起了四个脚,把缸的底部架在半空。
铜钱非常细小,所以要维持平衡很不容易,被黎簇一撞,缸的一个脚已经移位,缸已经碰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