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可能更快,吴邪想到了那只大切诺基车队,事实上,在路上超过他们的任何一辆车里,都有可能是他的敌人。
他躲在黑色的贴膜之后,但是终究逃不过下车之后……
他又想起了三叔的口信,他明白了三叔说的所有的意图之后,对于最后的那句话,有着电击一般的领悟。
三叔做的所有的事情,他全部都理解了意义,这好像是多米诺骨牌中的无数组块,或者说素材。
三叔为所有的一切,都准备了素材,这些原材料分布在所有意想不到的地方,等待着发挥作用。
这和当年的地下工作的思路非常相似,我们不知道哪个人最终会是整个计划的关键,但是我们并不在意,我只是四处埋下那些原材料,没有任何逻辑,犹如五子棋盘上先30手的布局,杂乱而没有目的。
但是机会会在事情混乱到对手都应接不暇的时候出现。
他自己在墨脱下的毫无意义的乱棋,是吴邪内心最清晰的,他也唯独在这里,觉得自己可能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他在当天的午夜回到了喇嘛庙里,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喇嘛准备好了点心,他没有吃,而是爬上了房梁,离开时候放在上面的酒还在。
他爬下来,喝了一口,藏入怀里,出门开始往雪山里面走去。
他什么都没有携带,没有任何专业的设备,没有保暖的衣服,径直走向雪山。两天时间,他只有这瓶酒可以维生。
他感觉到四周似乎有人,在雪中踏步的时候,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然而四周什么都没有,悬崖边能听到风口的呼啸声,但是仅此而已。
吴邪有一刻觉得是否自己把对方的能力神化了,即使能够操作非常细小的细节,但是也未必可以在这样野蛮的斗智中完美的跟盘。
此刻,也许他们已经被拉上几条街了都说不定,也许他们仍旧不知道,自己已经到达墨脱了。也许他们现在正在川藏线上被泥石流堵着呢。
他思考着,忽然背后有了什么动静,瞬间他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匕首从他脖子切过,滚烫的血一下冲上了喉管。
他被推倒在地,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羽绒衣的人,只有一个人。他没有看到过他,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自己设了这么大的一个计划,对方只派了一个人,轻描淡写的来干掉自己吗?
吴邪开破的喉管里不停的涌出血来,割喉的年轻人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是要确认自己的死亡。
吴邪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爬了几步,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向后翻入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