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忽然觉得自己想问题的思路越来越奇怪了,他已经被最近连番发生的事情搞得有些神经质了。
摇了摇头,黎簇明白,除了自己家,他是不可能住在仓库里面去的,而且去苏万家的话,今晚也别想消停了。
他去老爹的书房,不停地翻动着老爹的书信及联络本,希望能找到沈琼的父母方面的信息。
他已经记不清老爹和沈琼父亲职务之间的一种关系,只记得他们至少是在一个体系里工作的。或者说他们至少认识。
他希望能从这个书房找到一些关于沈琼的信息,才能够知道沈琼一家在这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
不久,他掏出了一份老的通讯录,通讯录后面附有老爹某一次同学聚会的名单及所有的联系方式。黎簇仔细看了看,终于在里面找到了沈琼父亲的名字,他看了看沈琼父亲的工作单位,看完之后,他愣了一下,沈琼的父亲是做物流的,难怪他会和老爹有业务联系,老爹的工厂在中期的时候对物流的要求非常高。
黎簇摸了把脸,看了看沈琼父亲的物流公司的名字,意识到这个物流公司他也非常熟悉,就是给他运尸体的那家公司。
啊哈。
黎簇心说,哦,原来这件事情是这样运作的。
话分两头说,就在黎簇百思不得其解,努力思考的时候。另一边的事情也在迅速地变化。
时间回到几天之前。长安镇的小路上,解雨臣一个人默默地走着。
如他所料,黎簇并没有从楼房里下来,这个孩子,现在并不知道主动的意义。在遇到这样复杂的事情的重压下,往往是选择思考、犹豫。
这是人最开始最容易犯的错误。
其实在这种时候,应该跟上他,把问题问清楚、解决,才是一切最方便,也是能够扰乱设计这计划的那人的最好途径。
当然,如果那小鬼真的这样做的话,自己也有办法对付他吗?
当然是有的。
解雨臣走啊走,他从衣服里掏出手帕,开始抹出脸上的妆容。最后一张精致的俏脸,从那浓妆后面显露出来,她的腰肢并没有显得僵硬。身形也没有变得高大,扭腰行走的灵动的动作,反而更加地柔顺。
最后,她捏了捏喉咙,从自己的领口掏出一枚压着自己嗓子的吊坠,丢在一边的垃圾桶里,咳嗽了几声,发现自己已经恢复梁湾的声音。
第一次见到这样技术的时候,她也很吃惊,她曾经想去模仿,但是使用这种古法炮制的技术,从前隐含的窍门十分地复杂,并不是可以通过一般的分析复制出来的。所以她今天才会使用反其道而为的方法。
梁湾一路走着,来到了百米外的旅馆,她走了进去,进了房间,把高跟鞋蹬了,整个脚都放松了下来,她去了化妆台那边,仔细看了看自己脸上的所有地方,是否涂抹干净。找出了自己的小包,用里面的卸妆水把脸部的妆给卸了,等妆全部卸完,她开始脱去衣服,慢慢地身材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