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一个晴朗的午后,一个江南河边的**风格的咖啡馆里。
这个咖啡馆的名字叫做“可可西里”,墙壁上镶嵌着转经轮和几座半人高的金刚法相,好像是救度佛母。一边烧着一只大的鎏金香炉,悠悠往外冒着藏香,无论是视觉上还是气味,藏味非常浓郁。
然而我并不是特别喜欢这里,窗外是江南河畔的运河公园,能看到一些汉式的飞檐木楼,在**风格的咖啡馆里看窗外的汉代飞檐,让我十分地不自在,这也可能是因为我时搞摄影的,对于风格的协调有着近乎变态的奢求。
不过,显然这次聚会的主人并不介意这种突兀。
这是一个七人聚会,有两个老评论家,一个出版商,一个女作家,我,还有两个记者。算起来都是当地的社会名流。聚会的时间两个月前就定下了,主要是为那个女作家即将开始创作的一本关于沙漠的新书进行策划这个年代,写作不再是私人蒙头苦干的工作,往往在作家开始写作的同时,各方面的策划预热已经展开了,甚至,她在两个月前进丹巴吉林采风,也在当时被当成一则新闻来炒作。
我们的分工也很明确,出版商不用说,老评论家负责推荐,记者负责媒体,我负责为她拍摄一组写真照片作为宣传时候的噱头,所有的这些,都要在一个营销方案的统筹下进行配合。
聚会从早上9点开始,一直絮絮叨叨到了下午,我其实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聊了什么,出版商,作家,记者,摄影师,全部都是不靠谱的人,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到1200英里外。
我其实并没有参与多少讨论,一来我的工作很单纯,那些策划和我的关系不大,我在这里只能说义务旁听而已;二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作家身上。因为她有些不寻常。
“蓝庭,自由作家。”她给我的名片上是这么写的。
很少有作家会给自己搞一张名片,这让我很是莞尔。不过,这个名字我倒是熟悉的,近几年,这个名字老是出现在各种报纸的书讯上,好像是写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的,算是后起之秀,我一直以为她的名字和兰亭序有关系,结果发现是另外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