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铛!”那人仓促之间手中刀封住正面,一声交鸣中踉跄后退,而此时,陆抗手才反应了过来。
“上!”一声冷喝,陆抗手当先扑至,其余好手也都如梦方醒,展开身形各占位置,将剑君围在中间。
陆抗手这一动手,剑君终于明白了为何这老家伙那一副爹不亲娘不爱的倨傲性子竟然还能混的这么好,这厮的一杆烟杆果然有其独到的地方!这老头一手烟杆腕间转动诡异刁钻,配合着右手的雄浑掌力,当真不是容易对付的!
一剑封住一记打向腰际的烟锅,借力飘退逼开当胸一掌,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那扑面而来让人几乎窒息的掌力却让剑君知道了这陆抗手是多么棘手。既然棘手,剑君剑势一转晃出无量寒光阻住陆抗手,脚下急动,人随剑走便直扑一旁的包围圈!
巴陵帮好手眼见剑君仿佛欲突围,闪身拦阻。这些人配合默契,各逞刀剑,向着剑君周身便招呼过去!
“叮!”剑君身形晃动闪过两柄长剑,却被一柄缅刀斩在左臂之上。出人意料的金铁交鸣之声中,那刀客顿时一滞,便在这时,长剑寒光掠过咽喉,而一道银光却自剑君左臂破开大袖激射而出,点碎了一名被剑君闪过攻击的剑手的脑后颈骨!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自打在街上,贞贞吃小吃吃得津津有味,剑君无奈接过了小姑娘手中东西的时候,便将一直在手上把玩着的钢尺藏在了宽大袍袖当中,却不想,这无心的举动却在这战斗中的灵光一闪下突建奇功!
一举击杀二人,剑君反倒不再冲突,身形猛然倒纵,左手钢尺架开随后追至的陆抗手的烟杆,无视了这巴陵帮主劈头一掌,右手长剑自顾自直斩其头颈!
陆抗手怒吼一声,无奈之下掌力变向拍在傲笑红尘剑上,两人分开,剑君却再次借力纵跃挺剑。一阵金属摩擦的鸣响,一阵四溅的火星,傲笑红尘剑直贯一名剑手胸前,而对手的长剑剑尖,距离剑君却犹有足有一尺的距离!对付老人家,以命搏命往往好用;而兵器长一些,却也能占不少的便宜!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再杀一人,剑君抽剑横尺,叮叮两声,钢尺挡下两刀一棍,平地滑出三丈便要拉开与满面铁青的陆抗手的距离,心下却有些疑惑,这陆抗手的表现貌似不对。
斗大的烟锅在面前如穿花一般飞旋敲击,提防着对方蓄势已久的右掌,剑君不予硬挡,飞身滑退,眼看对方飞速接近,手中钢尺却是激射而出直取陆抗手面门!
“叮叮叮!”骤雨般的击打声,陆抗手烟锅之上炽芒一闪,钢尺被击飞回去的同时,又是一阵寒风逼面而来,却是那九十五斤的傲笑红尘剑也已飞掷而出!
“叮!”又是一声轻响,傲笑红尘剑被挑飞半空,眼见陆抗手已然来到近前右掌猛推,剑君一把抓住被击回的钢尺抖手刺出!
“嗤!”一声响!钢尺竟然在方才得一瞬被陆抗手的烟锅烤得炽热无比!
“啪!”一声响,钢尺在陆抗手的惊骇目光中正中心口!
“砰!”闷响声中。虽然陆抗手的一掌没有拍实,但强猛的掌力已然让剑君衣袂飞扬喉头一甜,若非强自忍住,一口逆血便要喷了出来!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后退三步,肩头请移,被挑飞天上的傲笑红尘剑落在剑鞘当中。虚实之间行险一搏,出人意料的以红尘剑掩护了那半成品的钢尺一举建功,剑君心中一般得意一般后怕。这陆抗手的掌力当真不凡!
“咳!好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吐血后退,陆抗手终于不再用下巴对着剑君,阴沉着脸点了点头,扫一眼对着自己龇牙一笑的剑君,转身率众离开。
看着那一队身影离开,剑君却突然之间想到了自己方才剽窃的那一首诗,“可惜,来的早了些。杜甫还没出生,否则的话,这一趟,岂不是还能去杜甫草堂游览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