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嘿嘿笑道:“瞧不出来,你的见识挺广的。很不幸的告诉你,我不但是逍遥派的下一代尊主,而且还是西夏皇室后裔的外孙。你自己说说,你的悲酥清风难得倒我么?在无知的人看来,悲酥清风倒成了你的独创毒药,但是据我皇氏宗谱记载,悲酥清风出自当年西夏国的西夏一品堂,配方和解药的配方我都有,你,不过偶尔机缘巧合得了配方,就大言炎炎,真是无知。你已经中我的化功散,就在这里等死吧!”
西域毒王脸色苍白,惊惶失措,他最大的依仗就是悲酥清风,此刻被李浩然一言道破,望向李浩然的目光,满是恐惧。
正在此时,李浩然身影一晃,闪电欺近,已将擒了过来。干瘪老者等人群相耸动,惊愕得矫舌不下,不想李浩然具如是神功,直与妖法相似。
李浩然闪电出手,连封西域毒王几路大穴,他深恨此人下毒,于是依着“生死符”的路径,在西域毒王身上打入几道真气。
随后放手一丢,西域毒王重重的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他森然道:“你用我家之毒助纣为虐,若非遇上了我,在场的中原武林豪杰恐怕无人难逃死路。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逍遥门人,应该听说逍遥绝技‘生死符’,你就等着享受生死两难的快感吧。”
西域毒王脸若死灰,天枢穴、天柱穴、神道穴、志室穴、至阳穴同时奇痒难当,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一声未止,跟着又是“啊哟,啊哟”的嚎叫起来。他不禁又惊又怒,喝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哼,我不是吓大的,你若……啊!”
霎时之间,西域毒王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他滚倒在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乱舞,情状可怖已极。
不多时,西域毒王支持不住,伸手乱扯,登时衣衫破裂,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喊叫:“痒死我了,痒死我了!”又过一刻,左膝跪倒,越叫越是惨厉。
西域毒王突然抬起头,狠命向地下撞去,惊得干瘪老者叫道:“不要!”却见李浩然笑盈盈的看着,不发一言,众人只听咚地一响,西域毒王发髻散落,状如疯狂,鲜血流了下来,却是没死。
西域毒王倏然发觉,自己刚才的一撞仅仅破了头皮,甚至连头晕的感觉都没有,此时此刻,浑身的麻痒似乎更甚,躺在地上来回翻滚,拼命抓挠,表情凄厉可怖。
场中群雄见到西域毒王霎时间竟然形如鬼魅,嘶唤有如野兽。所有人,不分敌我,都不禁骇然变色,均是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浑身汗毛不可抑制的立了起来。看向李浩然的神色畏惧无比,淡若清风的微笑在人们的眼里,简直成了死神的微笑。
西域毒王此时躺在地上,嗓子都已经嚎哑了,浑身上下满是血迹,哪还有初见之时的样子,他频频叩头于地下,却无法死去,只得连连哀嚎道:“公子,大侠,爷爷,放了我,杀了我吧!我受不了啦,啊哟,痒……痒死了,快,请你杀了我。”
李浩然走近西域毒王,低头俯视,倏然凌空出指,在西域毒王身上连点几下,西域毒王哀嚎顿止,只见他面目全非,满脸的汗水和血液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抬头望向李浩然时,眼神中全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李浩然如同恶魔一般嘿嘿笑道:“爽快吧!过了三天,奇痒又再发作,那时候我是否帮你止痒,就看你的表现了。”
西域毒王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他颤微微的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瓷瓶,道:“这是悲酥清风解药,嗅之即解。”
李浩然伸手接,他拔开瓶塞,一般奇臭难当的气息直冲入鼻。他头脑欲晕,晃了一晃,右手一扬,只听“啪”的清响,原来他是在西域毒王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他高声骂道:“你个王八蛋,真是蠢笨如猪,这解药稍加适量天山雪莲粉末,效果更佳,且压住恶臭之气,亏你还称什么狗屁的西域毒王。”
西域毒王一生研究药物,听了此言,不由眼神一亮,似乎记忆了刚刚所若的苦楚,急不可抑的问道:“此言当真?”
李浩然又好气又好笑,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科学狂人呢,没好气道:“这是当然,抽个时间,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药王。目前,情况紧急,先将就着用吧!”
言罢,看也不看干瞪眼的干瘪老者等人,大摇大摆的走入刀剑布成的阵法中,递到丘处机面前。
丘处机连忙用力一嗅,惊道:“啊哟,当真臭得紧。”他皱着眉头,伸手掩住鼻孔,突然叫道:“啊!我的手,我的手会动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丘处机的右手竟已举了起来,掩住了鼻孔,在此以前,便是坐着也是十分费力,十分艰难。欣喜之下,从李浩然手中接过瓷瓶,用力吸气,既知这臭气极具灵效,那就不再害怕,再吸得几下,肢体间软洋洋的无力之感渐渐消失。
丘处机哈哈大笑,连忙递给天劫大师,如此依次轮留,一个时辰左右,人人站起,酥麻之感消逝无余。众人死里逃生,皆是开怀长笑。众人就要出来拼命,哪知道眼前刀山剑海,寒气逼人,气势汹汹,众人大惊,不敢再动。
李浩然哈哈一笑,东一步,西一步进入其间,一路上随手拔下了九柄长剑,阵法告破。众人眼前登时一片明亮,再无刀山剑海压迫之感。于是纷纷抄起兵器,压向干瘪老者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