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露出他小麦色的手腕皮肤,只见他声音洪亮,充满蛊惑性的喊道:“今日聚集于此的幸存之人,首先感谢你们接受吾神的指引…来,默闭双眼,随我一同放开内心…去聆听…去注视…去感觉…吾神的声音…
然后宣誓…全心全意去敬仰,伺奉,祭拜吾神——萨多!!”
萨多,萨多,萨多!!
骤然,整个二楼响彻着教徒狂热的嘶吼,他们浑然忘我,仿佛只有这个名字才能带来幸福,只有这个名字才能实现救赎自我,只有这个名字才能让他们免于饥寒。
这狂热的氛围中却谁也没有注意到,教徒人群边缘多了两道陌生的身影。
陈青河,艾伦!
“oh,lord!”
“陈,我发誓…这绝对是我见过最狂热的集会。”
“**,这帮疯子,我相信中间那个黑袍使者,一声令下,就算要他们躺下来互-操-菊花,他们也能兴奋地叫着神的名字。”
爱尔兰人吐了口唾沫,嘴上虽然骂着,但是双眼放着亮光,倍感兴趣盯着那尊恶魔雕塑不放,从下身到上身端详个遍。
不过,那眼神陈青河来,怎么都觉得有点在欣赏艺术品的味道。
“如何?”
陈青河忍不住问道。
他越接触越觉得这爱尔兰人很有意思,不过貌似来到华夏大地的外国佬,都多少发生某种“变异”,即便是号称红色敌人的米国人也是如此,何况来自人口四百余万西欧小国的爱尔兰人?
“一般般…”
“明显是业余水准,还是赶工做出来的!”
艾伦抿着唇,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这种下三滥的作品根本引不起他对艺术的共鸣,转头问道:“陈…你不出来吗?”
陈青河微微摇头。
见此,爱尔兰人眼神不由得带上点鄙视的味道,仿佛在不懂欣赏的下乡农夫。
不过,他哪里知道!
陈青河年仅十八岁,曾经末世的绝望经历,甚至让他快要遗忘文字如何书写,什么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梵高等大师对他如同狗屁,甚至连这批闻名于世的大师名字都叫不出来。
食物、水、药物、保暖——
他的满脑袋只装着如何更好,更持久生存下去的经验,换做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他就是一个在原始丛林中穿梭生存,为电视机前无数大众展现如生剥青蛙,徒手抓虫等“特技”,并美滋滋当作嘎巴脆鸡肉,大口吞下肚的强化版贝爷。
华夏末世版的爱德华?迈克尔?格里尔斯!
“陈…”
爱尔兰人刚要说话,却见到陈青河着中央雕塑前的黑袍使者,眼神徒然一凝,随即问道:“这个…神-棍…怎么了?”
“他的气息很熟悉。”
“我们之前应该再哪里见过——”
陈青河微微沉呤道。
那随着黑袍使者誓词,整个二楼的氛围越来越狂热,那双不断上举放下的手臂,袖口不时滑落一截露出的小麦皮肤,让他脑中灵光一闪。
他想到了,这黑袍使者的身份——越南人!
陈青河嘴角不禁微微上翘,露出森白的牙齿。
“陈…”
“你,忽然笑得这么阴森做什么?”
艾伦眨了眨眼睛,着微笑的陈青河,不知为何这笑容让他浑身感到不舒服。
“没什么。”
陈青河抬眼瞥了爱尔兰人一眼,淡淡道:“只不过见到老朋友而已,这让我忽然有点兴奋。”
老朋友?
艾伦眼神疑惑,抬头朝向黑袍使者,他就不明白同样身为进化者,自己这双眼睛为何不穿中间神棍的长相。
“艾伦,你不觉得表演该结束了吗?”
陈青河眯着眼睛,问道。
爱尔兰人咧嘴一笑,双眼闪露出会意的亮光,然后用大灰狼盯着小白兔的眼神,灼热着中央处岳书安三名引导者。
怪物眼球!
它才是这趟来的真正目的。
艾伦竖着两根手指抬起,然后猛地一握拳。
倏然间,屏蔽陈青河同他本人存在的能力消失,俩人身影就出现在一个留着老鼠胡子,矮个的中年教徒背后。
似乎感觉到背后多了些什么,中年教徒转过头,到俩人陌生的脸孔,下意识的问道:“小哥,你们面孔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