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兼程赶路,难得有闲情逸致来观赏花会,你就先放一放这悲天悯人的圣人情怀吧……”青阴在一旁道。
张狂哑然,只觉啼笑皆非,说道:“只不过抒发一下自己的不平,倘若人人有饭吃,人人有钱花,这样的世界该是多好……”他不禁想起了《鹿鼎记》中韦小宝的话,做到人人有饭吃,人人有钱花,那可是不容易啊!
张狂也是个洒脱的人,放下这令人头痛心烦的事,独坐一旁,众女观赏名花,时不时笑趣着,倒是很欢喜。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现在,足足六个女子,那就是两台戏了!张狂对这花花草草不感兴趣,只是在一边喝酒。所谓花间一壶酒,活到九十九,额,这是张狂胡乱编造的一句四不像。
张狂虽不是嗜酒如命的人,但是酒却是个好东西,偶尔的沉醉,会让自己忘却一些自己难以忘却的事,即使只是在酒醉之时,但是,有一个解脱,总比煎熬好。
他渐渐爱上了酒,这不是逃避现实,而是多给自己一点放纵的自由。张狂喝下了整整的一盅酒,但他还是没有醉,他现在的药人之躯,不管多浓烈的酒,灌下去,也不过只有那一瞬间的感觉。
张狂醉不了,可是倾国却能醉,倾国现在和张狂的关系是最亲近的,倾国是张狂唯一发生过关系的女子。
倾国陪着张狂饮酒,不过三杯,倾国便已有些眼醉神迷了,又喝了两杯,便倒在张狂的怀中,沉沉睡去。
也不知多久,慕容非寒也出现在高阁之上,众人都不由看着他,虽然慕容非寒并没有出声,但是不管他走到哪里,都像是所有事物的中心一样,所有的人和物都会围着他转,这就是作为一个上位之人的魅力!
慕容非寒笑着朗声道:“诸位今日前来参加小侯的花会,不胜感激,在座各位皆是名扬四方的人物,其中不乏有才学之士,今日既然是赏花雅会,那不如大家以赋诗为娱,以助雅兴……”
慕容非寒乃是花会的主办人,众人自然不会反对,这样的赋诗其实并非一定要多好,只要通顺既可,那就是传说中的打油诗。
吟诗作对,本来也就是为了消遣而已。
这也称为行酒令,赋诗一首,只要与所指之物相似,不管立意如何那就算是过关,今日乃是花会,所咏之物自然要以花为主。
众人中有人吵嚷:“侯爷乃是此次花会的主人家,这第一首诗,自然要请侯爷来作……”这一提议立即被众人哄吵了起来,纷纷要求慕容非寒先行赋诗一首。
慕容非寒道:“大家的盛情难却,既然如此,小侯献丑了……”
“微风摇紫叶,轻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绿,待我泛红光……”思忖了些许时间,慕容非寒便作出了一首诗。
可是,慕容非寒拿起了这首诗,向红颜走去,口中道:“这首小作便赠与红颜姑娘……”众人都不禁惊愕。
慕容倩先是看了看张狂,然后扭头又看了看红颜,慕容非寒这般示以爱慕之意,实在是让人惊讶,红颜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摇了摇头:“多谢慕容侯爷,红颜不能接受,红颜不识诗赋,若是收下了,便是折辱了侯爷的佳句……”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谁也想不到,以慕容非寒这般超凡的人物,竟然会被一个女子拒绝爱意。
这样的事,简直就是一响晴天霹雳。
张狂笑着又喝完了一盅酒,慕容非寒的脸色不变,只是言道:“此诗赠予红颜姑娘,只是希望红颜姑娘能够以此作为纪念,也不枉相识一场……”
红颜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张狂,没有去看慕容非寒那咄咄*人的目光,皱了一下眉:“侯爷的好意,红颜心领了,但是红颜不能收……”红颜也知道,倘若收下了这首诗,那便等于宣布,自己愿意接受慕容非寒,她又怎会接受慕容非寒?
她喜欢的是张狂,虽然上一次只是为了击杀假的段落行,两人曾有一个短暂的露水情缘,但是,这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此生,除了张狂,她已不再有嫁人之念。
慕容非寒终于变了一下脸色,但是瞬间便恢复了过来,张狂看在眼中,不由暗叹:“这人的洞忍力真是好,秦摇光恐怕连他一半,不,十分之一都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