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婉儿取走了张狂桌前的角杯,口中道:“别喝了,你已醉了!”
张狂一笑,又言道:“众人皆醉我独醒!我怎会醉?”
公孙婉儿摇头道:“杯中之物虽好,却不可贪多,酒妙,在乎于度。”
张狂道:“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不喝总行了吧?!”公孙婉儿笑了笑,坐在席台上,言道:“你这首诗一出,恐怕今晚的主角便要换人了吧?!”
张狂言道:“哈,此并非我本意!”
世事与人愿违,果不其然。歌舞尚未开始,但已是人声鼎沸,张狂和公孙婉儿所在的雅间频频响起敲门声。
“鄙人适才得闻公子惊世绝作,望拜晤……”
“不才略通文墨,可否让不才跟随先生,做个小小书僮……”
……
张狂和公孙婉儿对望了一眼,张狂耸了耸肩,对外高声道:“诸位请回吧,今日,我乃慕名而来,只为欣赏灵芸姑娘的一曲歌舞。莫要坏了兴致,耽误灵芸姑娘的表演……”
门外的人闻言放才罢休,各自散去。
张狂拾起玉箸,夹食佳肴。公孙婉儿似也是兴致盎然,竟也持箸而食。
公孙婉儿似乎也是喜欢“冰焰狂流”的滋味,又舀了一角杯,饮入喉。公孙婉儿俏颜玉面上顿时起了绯红,娇艳欲滴。
公孙婉儿轻抚额头,言道:“我……好像……快醉了……”
张狂笑了笑,缓缓道:“男人不喝醉,女人没小费。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
公孙婉儿轻啐了一下,道:“淫诗。”
张狂笑而不语。
忽然,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张狂侧头向舞台望去。
一个清影曼立台上,一身云罗轻锦,粉衣飘带。衣袂齐举,一静一动,尽是天成之姿!
琴声伴响,清影和曲而走,至舞台中央,琴箫蓦然顿止。玉人轻立,举座众彩!若公孙婉儿是跌落尘世的精灵,那这玉人便是谪下的仙女!
一时秋光,一时春朝!各分千秋,难分伯仲!
极妍尽态,当真也是上苍之杰作!
玉人举目而视,望向张狂所在的方位,轻启玉口:“今晚,灵芸本为大家准备了一曲‘回风舞雪’,不过……方才一位公子创下惊世诗句,灵芸也想沾分荣光,便以方才公子的诗句,即兴舞一支‘飞袖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