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横抱着凤冠霞帔的程家大小姐从新房走出时,大厅内议论纷纷。极少数人认为我是重情重义的痴心男儿。更多的人认为我是死了做鬼都不放过的同道中人——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把程家大小姐放进船舱,程家二小姐和三小姐扶着被凉水浇醒的丫鬟也踏上船头。两个随从看我点头示意后,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船家,开船。’
船身微微一晃,离了岸边。我深吸一口气立刻在几个人面前,尤其是程家二小姐和三小姐诧异的目光下扑在程家大小姐大小姐的身上开始法式热吻,然后在程家大小姐的身上施展传说中的少林绝学——龙抓手,如此反复。只有两个随从目光不为所动,一个盯着划桨的艄公,一个盯着三个小女孩。三个小女孩还不大明白是怎么回事,划桨的艄公看到这场面几欲作呕,可是眼前这个随从鹰一样犀利的目光让艄公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时代大多数人认为一个人断气了就是死亡的想法绝对是错误的。判断一个人有没有死去主要是靠呼吸和心跳,就是这样也不一定正确,医院里甚至有停止了呼吸和心跳送到太平间还能活过来的假死病例。
我在接住摔下来的程家大小姐的时候,手指就搭在程家大小姐的脖子上的动脉上,用这里切脉判断还有没有心跳要比切手腕要来的准确。在我出之前程家大小姐一直保持着微弱的心跳,所以我判断程家大小姐只是一般的假死而已,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假死拖久了还是会变成真死的。上了船我就直接开始了急救措施,当然,这急救措施都是那些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的西洋人发明的,在已经得到程家大小姐自杀消息的艄公看来这口味确实重了些。倒是三个小女孩毫不知情,只是很天真的认为这个大哥哥趁大姐姐睡着了在趁机亲热而已。
随着几次按压肺部和人口呼吸,程家大小姐嘴唇微张吐出一口浊气,‘啊,这是哪里?阴曹地府吗?’这时我的双手还压在程家大小姐的胸肺部上面按压,程家大小姐觉得身上被压,睁眼看到了我,‘你是谁?’
我还没有答话,程家二小姐和三小姐已经跑了过来,‘姐姐,你睡醒了。这位王公子给我们赎身了。’
‘睡醒?’程家大小姐仍然有些头昏,‘我不是死了吗?乐儿,素儿,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还有小红怎么也来了。这是水上,莫非已经到了冥河?’
这时的艄公看到程家大小姐诈尸已经吓得毛骨悚然,要不是随从已经把锋利的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位艄公可能已经忘记怎么划桨了。
三个小女孩子费尽口舌才让程家大小姐相信她们还没有死,而现在也不是在冥河上而是秦淮河上。刚刚只是程家大小姐睡着了,现在已经醒了。
这次老艄公用了更多的时间才把船只停靠在当初上船的月牙湖边,我大方的赏了老艄公几十两银子,亲自*拍老艄公的肩膀,‘刚才程家大小姐只是晕过去了,现在已经醒了。希望你能够保守秘密。’
‘明白,明白。我一定保守秘密。只是用不了这么多银子,这些钱够买下我的船了。’
‘这点不算什么,只希望你能保守秘密哦。’说完我扶着成家大小姐上了马车。三个女孩子也跟着爬了上来。早就逗留在这里的马夫打马扬鞭,马车缓缓离去。
正处在喜悦中的老艄公正想要清点银子,不过很快看到了刚才拿倭刀架住他脖子划船的那个王公子的随从。这位随从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我家主人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到日本或者朝鲜去过活。’
艄公紧捂钱袋,哭丧着脸说道,‘这位小哥,不是我不想去,实在是去不了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刚出满月的妻儿。不过小哥放心,我一定会帮公子爷保守秘密的。’
‘撒油…谢谢你能帮助我家主人保守秘密。’这个随从对着艄公一个九十度鞠躬,艄公看这个小哥这么客气刚要答话,一抹寒光从眼前闪过,艄公紧紧握着钱袋倒在船舱中。随从用手帕擦拭干净刀身,还刀入鞘,然后对着艄公的尸体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用生硬的汉语继续说道,‘谢谢,我家主人经常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实在是你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我家主人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下次请好好珍惜吧。’
‘这是,我家啊。’程家大小姐借着灯笼的亮光看清这座大宅子之后,迷茫的说道。
‘是啊,你是我买来的小妾,这当然是你家了。’我扶着程家大小姐走进去,‘以前你住在哪里,现在还能住在哪里,不错吧。’
程家大小姐迷迷糊糊的带着我走进了她以前的闺房,除了丫鬟换了人,自己的身份从大小姐变成了别人的小妾,似乎一切都是这么虚幻,就在程家大小姐迷迷糊糊要被推倒之际,突然清醒过来,抓着身上仅存的小衣叫道,‘别,别这样。’
对美女我一直是这样的,不知道这次怎么了,‘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啊。你是我买回来的小妾,搞清楚点好不好。大小姐。’
程家大小姐红着脸,娇羞不可方物,诺诺的说道,‘我是说,我们还没有拜天地呢。’
‘好吧,好吧。’第一次见到这么费事的,不过美丽女人总是拥有一切特权的。好在香案都是现成的,点上蜡烛,拉着衣不遮体的程家大小姐在地上开始拜天地。
教司坊的几个月生活让程家大小姐在琴棋书画之外学会了怎么伺候男人,忍痛一次次扭动腰肢来配合我的进攻。**收歇之后,程家大小姐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赶紧摇醒我,‘还没问夫君大人的名字呢。’
我愣了一下,名字太多了自己都会记混,这就是化名太多的烦恼,脑子清醒之后我答道,‘王别情,对了,我也没有问你的。’
‘夫君叫我程程把。’程程把身子缩在我怀里,这一天从地域到天堂,来回折腾了几次,现在程程终于想开了。
‘程程?’搞来搞去的怎么感觉到了上海滩一样,还好不是冯家大小姐。‘对了,程程,当时怎么想到自杀了。看你也不像这么胆子大的啊?’
问到这里,程程在我怀里又缩了一下,‘不知道,当时我很害怕。怕的要死,所以就想起了上吊自杀。’
‘因为怕而死,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啊。’在二十一世纪的人看来,没有什么是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了,不然恨小日本的人那么多,只要十分之一的肯动手,早就把日本岛沉了。但实际答案呢,是一个都没有。
程程微弱的声音在我怀里响起,‘生死事小名节事大。’在教司坊几个月中明白男女之事的程程每天做的噩梦都是一个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后面还有无数的又老又丑的男人在排队。不过刚刚成为真正的女人之后,程程发现如果是一个身边这样英俊夫君天天压在身上也不错。
‘价值观啊价值观。’我只能感慨十六世纪和我二十一世纪人类的价值观了。古代是对人人进行洗脑,好方便君主的封建统治,现代不怕死的除了中东那些从小被洗脑的已经没几个了。
‘睡不着了,程程,既然你把我弄醒了,就要承担我的怒火。’一翻身又把程程按在身下。
程程紧紧抓住锦被,‘我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请尽情享用吧。’
暖塌很大,我和程程不休息,里面锦被中的三双小眼睛也是眨也不眨的看着。
ps:今天晚上连续停了两次电,正月十五呀,以前我们这里明明是大年三十才停电的,平常随机停电。还以为写不完了呢,虽然两次停电损失了几百字,但是终于写完了。万岁,这本书到现在也写了一半多了,当初上传的时候可真没有想到能坚持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