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亦饱,‘阿市,下午我和石川去京町玩。家里就麻烦你了。’
‘知道了,对了,新来的小香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现在还起不来身子,一会饭菜送过一份去就好了。’
‘我说的是待遇。总不能真当侍女用吧,这可是藤原家的后裔。’
‘恩,怎么说也是公卿家的女儿,待遇就和一之台一样,都是公卿的女儿差不多啦。贴身侍女一名,月钱二十贯。年节翻番。’
和石川五右卫门换了便装,在一群‘放假’的足轻簇拥下弃车步行,一群人三三两两到了京町,‘石川,今天来的那个藤原氏的纪香见过吧。’
石川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问起这个,‘和菊亭晴季来的时候见过,不过好像不会武艺的样子。’
‘派人查一查她的来历。’
‘是,大人的意思是她可能是女奸?’
‘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内大臣的女儿聘礼只要三百贯,一个落魄公卿的女儿居然要五百贯聘礼。就算纪香确实比一之台的身材好一些,皮肤嫩一些,再加上菊亭晴季的抽头在里面,这价钱还是不对。这就像一张看不见的大网罩在上方,怎么躲都躲不过去的感觉。
‘嗨咦。’在路上石川鞠躬说。
我拍拍石川的后背,‘别这么严肃,我们是来玩的。’
‘嗨咦。’石川再次鞠躬。
我真想试试两嘴巴下去一声巴嘎,他还嗨咦不嗨咦。石川自从有了侍大将的头衔后,日常表现的越来越像一个武士。
京町,歌舞伎町街,一个小女孩子拉住了我的衣角,稚嫩的颤抖着说,‘大哥哥,我的妹妹生病了,能给我十文钱给他去看病吗?’
我抓出一把铜钱放在小女孩手中,小女孩千恩万谢的走了。几十文也不是很多,日本看病可是价格不菲,当然我说的是名医,草头郎中看病几十文钱也就够了,不过效果吗,吃了药不是死就是活。
石川在女孩子走远后,望着女孩子的背影说道,‘大人,你真的相信他有一个病重的弟弟吗?依我三十年忍者的经验来判断,很有可能是利用你们的同情心泛滥来骗钱的。’随后又解释说,‘一般人来歌舞伎町都是找乐子的,心情都比较爽,容易骗到钱。如果是去赌场的,忌讳晦气,是不敢上去要钱的。’
‘大不了几十文钱而已。人家总算编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总不能告诉他,以后再东京的车站外面,女学生就站在那里,对过往的人说,‘给点日元吧。’当然你要是给的够多搞一下援助交际,或者买下女学生身上穿的内衣内裤也是可以的。
石川五右卫门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天色还早,我们跟上去看看好了。’歌舞伎町街确实是一个到了晚上才开始繁荣的地方,劳累了一天的男人们会带着一天的薪金来这里放松一下。在这乱世里大家确实有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明天是什么样子的谁也不知道,就是一国大名守护也是朝不保夕。
和石川五右卫门远远的吊上去之后,发现小女孩在一个露天小吃摊位用五文钱买下十个米粉做的打糕,又到粮店买了一小袋粳米。石川说,‘怎么样,没人生病把。’
我点点头,‘恩。看样子是饿病。’在我看来,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都是营养不良,而穿越前绝大多数人都是营养过剩。人类总是喜欢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小女孩子的家在歌舞伎町街的尽头,一个稍显破败的院落里,我和石川五右卫门进去后,里面一个女孩子跑出来鞠躬说道,‘两位大爷,这里已经没有女人了。到别家去吧。’
这时骗我钱的那个女孩子也跑出来,看到是我们,向其他人介绍说,‘这就是给我们钱治饿病的两位大爷。’得,果然是饿病。
先前的女孩子鞠躬说,‘既然是这样,两位进来坐吧。我是小兰,小优一定给你们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