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太监眯眼一瞧,此人他认识,冷声道:“哦,是郑大人呀,太常寺与内府局井水不犯河水,难道郑大人想蹚这滩深水。”
“几位公公,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人家留条活路吧。”那人不卑不亢道。
“若是我不答应呢?”领头太监狞笑道。
“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但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同样瞧不起陛下?郑某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还是可以见到天颜的!”
领头太监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然后朝着几名太监一挥手,转身离开了。
看热闹的人散去了,刚才与太监对峙那人看了一眼狼藉一片的酒店,叹了口气正要离去。
“等等!”两个人异口同声喊道。
那人转过身来,看着店主与李陶,奇怪地问道:“二位,有事吗?”
店主向那人深深一躬道:“敝人是永和楼掌柜赵丰,壮士出手相助,敝人在此谢过斗士!”
那人点点头,又看向李陶:“不知这位小郎君有何事?”
李陶微微一笑道:“壮士义举让人深感钦佩,在下想与壮士一叙,不知可否?”
不待那人说话,裴岳转头对一旁的赵丰道:“我家主人想与这位壮士说说话,不知贵店可有安静之地?”
“有的,有的,楼上有雅间,三位请随我来!”赵丰忙不迭道。
那人见状对李陶苦笑道:“小郎君都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赵丰将三人引至雅间坐定,对三人说道:“二位稍坐,我去准备些酒菜!”
李陶笑眯眯道“不知壮士尊姓大名?”
“在下郑衡!”
“哦,郑郎君可是长安人士?”
“算是吧!”
两人不一会就聊的熟了,通过聊天李陶知道了郑衡的身世,其中也颇为复杂。
……
郑衡的父亲郑念祖,是一位皇宫魔术师,也就是伶人,伶人没地位,也就入个杂耍的下九流,但挂了“皇宫”二字,就了不得,郑念祖官居从六品,相当于个知县了。所以,他也能三妻四妾、车迎轿接。
富贵人家也有苦命人,郑衡虽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但他排行老四,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宫廷魔术师只有一个,郑念祖如果死了,儿子中也只有一个能继承父亲的衣钵,入宫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