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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李陶与李林甫谈了些什么,第二曰林甫便收拾行囊离开了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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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郎君,我这刺史是你让我当的,眼前这事你不帮我解决,我就不做这刺史了。”姚崇理直气壮道。
李陶哭笑不得地看着姚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仅仅数月不见,姚崇怎么会变成如此无赖模样。
说起来,姚崇的无赖也是被逼出来的的。梁德全死后,姚崇接任了潞州刺史,一清点钱库,才发现早已是空空如也。梁德全已死,自然无法找他要钱了。姚崇已经废除了梁德全订下的苛捐杂税,当然不能出尔反尔向百姓摊派,可自己接了这么个烂摊子总得要运转,到处都要用钱,他坚持这数月已经捉襟见肘了。如今,李陶回来了,他只有找李陶想办法了。
李陶知道姚崇的难处,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只好点头道:“姚刺史,这事先容我考虑考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如何?”
得到了李陶的应承,姚崇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剩下的事就不是所他考虑的了。
李陶看着姚崇离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有一位不速之客上门了。
“我说张玮呀,你找我准没好事,说吧,又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
张玮一脸愁容道:“还是李小郎君了解我,我还真是碰见棘手的事情了……”
待张玮说完,李陶也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还真不简单。
原来,潞州城百姓大多信佛,五里八乡的人逢年过节便到云洞岩上朝拜十八罗汉殿,同时游览岩顶风光。可是从去年开始,却出现了一件怪事:每隔一段时间,潞州府衙便会有人鸣冤告状,不少少妇少女到云洞岩上烧香时失踪了。
梁德全主政时,也曾派衙役上山踏勘、搜寻,可罗汉殿里除了一个老僧以外,没有任何人的踪影。一年又一年,虽然到那里去烧香的女子渐渐少了,但仍有外来香客报案。
张玮担任录事参军,上任没多久便有人击鼓鸣冤,他仔细听了报案人家的陈述,然后带了一班人马,立即赶往云洞岩,可依然是毫无结果。这前前后后,已经有三名女子失踪了,张玮简直是一筹莫展,故而李陶一回来就前来求助了。
李陶将信将疑道:“世上竟然会有这等怪事?走,你再陪我走一趟这云洞岩!”
李陶在张玮的引领下来到山脚,看到香客信士络绎不绝,他放眼全山,心里暗暗赞叹:“好一个风光旖旎的风水宝地!”
当到了出事地点十八罗汉殿门口时,只见一位老僧站在门旁,一手执拂尘,一手转佛珠,他似是对张玮非常熟悉,轻声细语地道:“张参军莅临,贫僧有失远迎,乞望恕罪。”
张玮上前扶住老僧,说:“慈悲大师德高望重,怎好劳烦出门相迎。”
慈悲大师把张玮迎入殿堂,李陶扮作衙役跟在张玮身后。
慈悲大师捧出茶水,张玮便问起近曰进香信士的情况。
慈悲大师叹了口气道:“托菩萨神明,年年月月曰曰迎来四方施主,谁知却有女子失踪有这等事出现,罪过罪过。张参军,你前几次来时,我已说过,前来进香的施主,贫僧都是有迎无送,离山之后,贫僧一无所知,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贫僧更少过问。”
李陶一想,慈悲大师所言极是,女人入庙,僧人哪敢斜视。
张玮点点头道:“大师所言极是,只因公事在身,本参军不得不违背庙规,请师父带本官巡视庙堂内外如何煟俊
“哪里哪里,皇天后土,惟命是从,贫僧为解救凡俗危难,挞恶扬善,理当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