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皱着眉,一边往里边走,一边想既然刚才花逸轩就中毒了,为什么要隐瞒他们呢?中毒之人,越早解毒越好,时间拖得越久,毒就就会顺着血液渐渐侵蚀全身,到时就算是华佗再世也难妙手回春。
推开门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公孙策显然对于这种味道已经很习惯,抬脚进去,侧头道:“玉堂你过来,替我指路,我想看看花少爷的脉象,还有我想检查一下他吐出的血。”
“好。”白玉堂上前替公孙策带路,花满楼也跟着往里走。
花逸轩闭目打坐,听到三人进来的声音睁开眼睛道:“有劳公孙公子了。”
“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公孙策坐下,一手握着竹杖,另外一手替花逸轩号脉,又检查了一下其余的症状,询问道:“花少爷,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丹田无法聚气,四肢发麻……”
花逸轩说完这几句话已经有一些喘不过气来,公孙策收回手皱眉道:“可有呼吸不畅和心跳不齐的情况?”
“恩。”
白玉堂正按照公孙策吩咐,用施针的针在花逸轩指尖上取了一滴血,落在装了水的杯子里,刚转身把杯子放好,就听到有人倒下的声响,连忙回头,花逸轩已经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公孙策坐在那里,只觉得手心发凉,“玉堂,把杯子拿给我。”
“公孙大哥……”
“你在这里替我找穴位,我替他施针,能控制住毒性蔓延,再想解毒的法子。”
“恩。”
花满楼站在一旁,抬脚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忽然走到门口,问道:“管家,刚才的大夫可有交代,不能讲这件事情透露出去?”
“大少爷交代了,不能透露出去,那大夫是花家的老朋友,不会说的。”
“恩,还有,明日的擂台照常进行,我会到场。”
“……少爷,这事……”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是,老奴知道了。”管家退下,花满楼回到房里。
公孙策坐在那里,听得管家离开的声音,出声道:“花满楼,这件事情,怕是来者不善,一定要取我的性命。”
“我知道。”
公孙策接着道:“这是乌头之毒,刚才我替花逸轩检查了,他中了梅花镖的毒,在肩上。”说完,把用纸包着的梅花镖放在桌上:“和那天在擂台那里偷袭我的是一样的。”
闻言花满楼手指在桌面轻轻的叩着,低声道:“公孙策,你和包拯得罪的并非是一般人物。”
“我知道,所以……”公孙策没说下去,只是道:“乌头一般是军用,抹在箭上。”
白玉堂站在一旁,闻言明白了什么,盯着公孙策笔直的背影看。
“玉堂你先回去休息。”
“明早我送公孙大哥去医馆,花家的少爷中毒昏迷不醒,花家不能没有管事的。”
“恩。”
白玉堂自然识趣得很,不再多说,打着哈欠回房。
公孙策和花满楼坐在那里,公孙策杵着竹杖站起来,慢慢往外走:“回房睡觉吧,花逸轩的毒已经控制住,解药的配制还需要一段时间,明天去医馆我向薛偲打听一下,对了,花家的擂台一定要摆吗?”
“不摆,暗处的人怎么能现身?”
花满楼跟上来道:“想明白了?”
“你这人也是怪得很,和包拯一样怪,前面有人举着刀要杀你也不知道躲。”
“因为我知道,他杀不了我。”
公孙策摇头,回到房里关上门,刚要往自己床铺那边走,花满楼走到他身边,这段时间养成的习惯,捏了一下他的手心道:“早些休息。”
待公孙策察觉到手心因花满楼带来的暖意散去时,花满楼已经钻进自己的被子里。公孙策甩甩脑袋,回到床边解开衣服上床钻进被子里,刚才外面的一身寒意让被子里的热意烘暖:“薛偲医馆里的两个人太不寻常。”
“你凭直觉,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只相信证据。”
活人会骗人,但是死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