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觉那只手力气极大,硬生生的把我向石棺里面拽,我心里一阵毛,左手立即紧紧把住棺壁,但是手上有油,棺身又没有可以把得住的棱角,根本就抓不住,手下一滑身子差一点就掉进棺材里面,我连忙把滑到棺顶的左手又探回棺底。
顺哥他们急忙跑过来,华子和二胖抱住我的腰,众人加入进来一个劲的把我往后拽,我只感觉胳膊就像脱臼了一般,疼得我呲牙咧嘴,实在忍不住了,我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傻逼玩意儿,老子的胳膊都要断了!还他妈使吃奶的劲狠拽!”
顺哥摸出匕首,狠力的向那只从水下探出来的胳膊砍去,砍了几下,就给砍出一道口子,那只手臂上就冒出了血,我只感觉胳膊一松,那只手就缩回水底去了。
我狠力的甩了甩胳膊,这一阵折腾恐怕是血液不曾流通,整只胳膊都变成了煞白,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甩了半天才感觉逐渐好了一些。但是手腕上却留下了五个手印,紫红紫红的,痒得很。不出意外的话,定是中了尸毒。
看到我紫红的胳膊,崔勇老人连忙命人搬来急救箱,从里面提出一根细长的银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扎了下去,此时我的胳膊已经肿胀的厉害,几乎是完全麻痹了,根本就试不出疼。银针扎下去之后,马上就流出一滩黑血,要是拿汤碗接着的话,我寻思得满满一碗。一旦黑血不流,崔勇老人就再扎一针,直到我的手腕上面多了七八个窟窿,鲜红色的血液才慢慢流出来。紧接着一阵剧痛侵入我的脑髓,疼得我几乎晕了过去。崔勇老人见差不多了,就摸出纱布来给缠了个结实。
现在我极度虚弱,不得不由二胖和华子给抬到一边。我浑身冷得很,不知道是流血过多还是怎么回事,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难道是我自己回不去了吗?幸好篝火还在燃烧,令我感觉有些温暖。蒋萱走过来,看到我这样,几乎都要哭了,但她还算懂事,我知道她要埋怨我,但是没有说。
我笑道:“你说我一天就知道睡觉,说我是属猪的,我咋看你一天就知道哭,我又没死,你再哭我又得自作多情了!”
蒋萱就笑了,坐到我身旁,只是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远处的顺哥他们正在讨论,我寻思他们应该是想弄出石棺内黑水下面的那个东西,至于下面到底是个什么,谁也说不准,只能妄加猜测。
吴大海脸色煞白,缓缓说道:“看来崔老说的一点都不错,一切皆有可能,本来我还以为在这地方不会有活尸,刚才看到那只手,有血有肉的,必是活尸无疑了。”
谢军说道:“我看这样,咱们把急救箱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然后用急救箱子往外舀水,等到把黑水都给舀干了,那么下面有什么不就能知道了吗?”
陈广灵摇头说道:“那你就不怕那玩意再抓住你的手?你以为它能老老实实的让你把水舀干了?”
顺哥眉头紧皱,棺椁里面有水那是以前从来都没听说过的,也许崔勇老人见多识广,或许能知道。于是顺哥就对崔勇老人说道:“崔老您可否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崔勇老人一直都在低头沉思,见顺哥问他,就说道:“二十年前我曾在一个藩王墓里见到过这样一个石棺,但相比这个是要小得多,我打开棺盖后,里面也是一滩黑水,水里有几条金鱼,但不曾看到这种长脚的鱼。那个是风水棺,也可以称作镇宅棺。如果说墓地的选址位置稍有一点瑕疵,那么就可以摆这么一副风水棺来改变一下风水,里面放上鱼,但棺内还得放上活人,需把活人手脚捆绑,再给他绑上沉石,然后扔到棺椁里面,盖上棺盖。那样人就会沉到水下,慢慢憋死,里面的鱼饿了就会食人肉,等到人肉全部吃完,鱼儿也就长大了,据称可以千年不死。方才开这个棺之后,我首先想到的也是风水棺,你们看旁边的木堆,很显然墓主人生前缺木,所以弄来些木头堆成塔状以镇邪灾。至于那条长脚的鱼,也可以视为特殊品种,但是方才探出的手,却无法解释。”
吴大海指着黑水面上飘着的的那层白色油脂说道:“那依您老的意思,这层白色东西就是尸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