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马的前蹄一下子蹶了起来,一蹄子就踢到了王鼎盛的身上,空气中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王鼎盛倒在了地上,痛得汗与眼泪一齐往下流。
踢了这么一蹶子之后,那马便温顺了。
王鼎乔大怒,指着王芷儿道:“大哥,你干什么?”
王芷儿很无辜地望着他,眨着纯洁之极的凤眼,“二弟,三弟,是我不好,我刚学了个验证马是否温顺的新方法,听老师傅说,这马若是脾气好的,象我这样打个呼哨,它就会抬起头来,朝你看看,直打鼻息,表示友好顺服,如果不好,就象刚刚这样,拿蹄子蹶人,二弟,三弟,这马的脾气不大好啊……”
她施施然走到马厩一头,牵了匹母马出来,命下人配上马鞍子,转过头来对王鼎乔道:“二弟,三弟被蹄得不轻,还只能麻烦你了,快请大夫给他看看,看来今日的冠花会,他是去不成了,哎……”
她一声长叹,蹁腿上了马,招呼青哥一声,领着几名下人呼啸而去。
“他,他竟然会骑马?”王鼎乔指着她的背影道。
王鼎盛被踢得五脏六肺都移了位,痛彻心骨,咬牙切齿地望着她的背影,道:“二哥,你别理我,赶快进宫去,别望了娘的交待,绝不能让他全须全尾地出宫来!”
王鼎乔担心地道:“三弟,你没事吧?”
王鼎盛忍着痛道:“没事,没事,你追上他!”
王鼎乔咬了咬牙,招呼了下人过来,抬了王鼎盛进去,自己又急匆匆地骑上了马,领了人就往前赶,一定得赶上王子钦,别让他好过。
……
王芷儿替兄长出了口恶气,未免有些得意,一路策马来到东华门前,下了马,便见宫门口有几位公子已经等着了,都是勋贵人家的子弟,王芷儿看见了几张熟面孔,但他们明显地看不中她这位兄长,所以,一见到她,全都转过脸去,假装不认识。
能进到宫中,参与冠花会的,全是各大世家才学出众的嫡子嫡孙,冠花会不但是给各家族荫庇的子弟封爵,也因此而趁机将家族中出色的子弟集中起来,考察其才学能力,以便从中选拔有才学的,充入朝廷,又或给未婚公主挑选合适之人为驸马,因此,冠花会对年青的贵勋子弟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社交场合。
可就是这么个重要的场地,居然让王子钦这颗老鼠屎给混了进来了。
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啊!
王芷儿很是明白这些贵勋子弟的想法。
可是没有办法,她兄长这个爵位,是当年拼了命也要把长公主塞进王府的老皇帝定下来的。
王芷儿真觉自己象颗老鼠屎,很不受人待见。
王芷儿只作不见那些人的冷脸,笑吟吟地扬手打着招呼,“谢公子,李公子,孙公子,你们好,大家好。”
全场只听见她打招呼的声音,没有一个回应的。
王芷儿收了手,脸上依旧笑吟吟的,站定,等着宫门开了,公公出来对了牌子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