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长公主回首望定了她,嘴边闪了丝柔和的微笑,轻声细语,“芷儿,九王爷日理万机,咱们王府家事,怎么能事事劳烦王爷?”
脸上虽是温文地笑着,脖子上那根青筋却跳个不停。
王芷儿心中大快,也慢慢地道:“母亲,九王爷是您的侄子辈的,如若您开口,他定会答应。”
陈留长公主心底郁闷得无与伦比,王芷儿太会咯应人了,这是要她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见王齐恺视线转到她的身上,眼底有竟有赞同之意,陈留长公主不但是脖子上的青筋,连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王凤儿一见不好,上前扶了陈留长公主,心底却想到了一事,那便是今儿早上,那王茹芸来到她的院子里,偷偷向她提及的一件事,虽然王凤儿不是很相信王茹芸的话,只认为她这么做,不过想向她讨好卖乖,拿些好处而已。
但今日到了这种地步,眼看着自家母亲被逼得步步后退,也只有拿来一试了。
王凤儿便上前,浅浅向王齐恺行了一礼道:“父亲,女儿有话说。”
王齐恺心底认定了今日之事是陈留长公主弄出来的,连带着对王凤儿也极为不满,心想这个女儿原来是知书达礼的,容颜出挑,原本有大前程的,却没想到,被陈留长公主带坏了,专做些陷害姐妹的阴私之事!
“你还有什么话?”王齐恺道。
王凤儿道:“刚才大姐姐说的,这贼子身上穿的衣服,鞋袜,出自二哥三哥的院子,甚至是二哥三哥穿过的,大姐姐虽言之凿凿,到底未经证实,再说了,这人有相近,物有相似,并不是二哥三哥才有这鞋子衣服的,如果有心人想要挑拨咱们府里关系,特意拿些相似的东西来穿上,也未可知。”
王齐恺皱紧了眉头,“行了,凤儿,今日此事就此作罢,你还提它干什么?”
王凤儿暗暗气恼,知道因王芷儿的挑拨,父亲对她与母亲日生不满,脸上却恭顺不已,“是,父亲,女儿只是怕父亲被人蒙弊,处置错了人,日后真相大白,让王府丢了颜面,那可不好了。”
王芷儿心底里一跳,拿眼朝王凤儿望去,却见王凤儿眼底闪过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一时间倒拿不准王凤儿手里有什么证据?
可她说得严重,又是真相大白的,又是丢了颜面,这是冲着她来的了?
楚楚不以为然,掩着嘴叹气,“二小姐,您不是还拿这贼人做文章吧?再怎么着,老爷都看出这贼人都不是好东西……他随便喊出来的话,有谁会相信?”
王凤儿不理楚楚,只看王齐恺道:“父亲,其实大姐姐与这男子有没有牵连,我们实在是无法判断,大姐姐有没有出入那青楼场所,我们也无从知晓,总不能派人四处去打探,传出些风声去,反而坏了大姐姐的名声,但是父亲,我们女儿家出生之时,便点了守宫砂了,大姐姐清白与否,只需把手肘露出,给大家看看,不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