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神风候不走,他非要见你不可!”
“这个风云天!”
武安君将书简重重拍在桌上,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他最不满就是不知好歹,该做的事情,他自然会去做,不该做的事情,就算来求又有什么用?
“好,那便叫神风候进来吧!”
神风候走进君府大殿,恭恭敬敬的一拜:“风云天见过武安君!”
“免礼。”武安君面无表情看着他:“神风候去而复返,万里迢迢来王城,不会是为楚天来求情吧!”
“武安君明锐!”神风候不隐瞒意图:“楚天不是一般人,不可一般处置!”
“目无王法,桀骜难驯,如此飞横跋扈之辈,本君生平也是少见的。勾结水贼引发中州之乱,又私自吞并三大老族,更废掉王使身份的南宫家族资深长老,哪一样没犯王国大忌?这种恃才傲物之人,纵然有些实学也难成王国栋梁,若一般处置,他早就死十次不止!”
“此言差矣。”神风候据理力争:“王城收到的是一面之词,中州之乱本不是楚天挑起,纯粹是楚洛叶三族的阴谋导致。至于四洲湖水贼,是一个长期隐患,而楚天将其收入麾下,为南夏国所用,此事非但无过,反而是大功一件。”
“楚天私自侵吞三族家产,又重残王城特使又作何解释?”
“这两件事情确有失妥当。”神风候承认楚天错误,又忽然语气一转:“但楚洛叶三族袭击楚天造成极大伤害,更对中州城造成很大破坏。楚天吞并三大家族不假,却大肆散财于民,快速稳定中州乱局。至于重残南宫炙,纯粹是南宫炙受人挑拨,企图空手套白狼,夺走整个奇迹商会,所以激怒了楚天。虽然楚天有错,但是相比大功,在下认为罪不当罚!”
“神风候是真傻还是装傻?”
“在下不明白!”
武安君笑了笑,“本君不兜圈子,南夏王为什么容不得楚天?除以上种种原因之外,更重要是楚天出生卑微,此刻却一家独大中州,而且性格狂傲不羁。中州是南夏国中枢之地,一旦中州生变,你想过后果吗?”
确实。
表面原因外,有更深层矛盾。
中州为何成为中州?因为地理上位于南夏国之中,有中转协调诸地的作用!
神风候多年隐居,四大家族割据,这局面也是王城促使结果,中州必须形成势力平衡,否则中州一乱辐射八方,那就会对南夏国造成难以想象的威胁。
楚天性格不能不让人担忧。
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关键时刻引出大乱,那对南夏国造成负面影响难以估量!
“楚天绝非乱国之人!”神风候想过这一点:“此人具备惊世才识,若施加掣肘反而不妥,若能放手让其发展,三年中州必成八州之首!”
“口说无凭。”
“风云天以性命担保,三年中州不成,我愿引颈就戮!”
武安君微微一愣:“神风候啊,我真是有点看不懂你了!”
“楚天性格狂傲不假,为人却恩怨分明,武安君能在其困难时拉一把,他日必然百倍反哺南夏国。”
怪哉!
一个小子值得神风候如此?
“空谈无用!”神风候继续说:“武安君真有心保楚天,即使没人游说那小子也会安然无恙。若武安君无心保护楚天,今天在下就算嘴皮子磨破,以武安君性格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明白就好。”武安君饶有兴致问:“不过神风候早有此觉悟,却依然来王城游说,莫非有十足把握能说动我?”
“楚天献给武安君一份礼物。”神风候呈上一个水晶盒:“请武安君过目。”
送礼?亏他想得出来!
武安君心中冷笑几声,本君卖神风候一个面子,所以才接见神风候,否则根本不会再插手此事。
武安君为人极其正直,最看不惯玩弄权术,揣摩上位者心思,投其所好进谗献礼的乱国之辈。
本当是一个可用之才,若被押送会王城还活着的话,未尝不能暗中斡旋保住性命。
然而。
此人说动神风候来送礼?
武安君对他看法一落千丈!
“我愿以侯爵性命担保,武安君不会后悔的。”神风候左右看看:“只是,此物关系重大,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听到。”
若非对方是神风候,武安君立刻就会赶走他。
神风候的为人,武安君是清楚的,此人在八侯当中最淡薄名利一个,不可能为利益而向一个少年屈膝,他敢如此承诺,想必有其道理。
也罢。
那就姑且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