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稍稍怔了下,旋即将手里的活计放下,说:“那我替你收拾衣裳,路上要当心一些;你放心去吧,婧儿妹妹那边我会跟她说的。”
我点点头说:“嗯,我不在家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益武商议。”(益武是张泛的字)
她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家里的活计你不用操心,我会将一切都打理好。”
我说:“好,那我去了;放心吧,我会及早回来的。”
于是,我便跟奉先一起前往洛阳去了,这一次还带上了秦谊一起。
当我们赶到洛阳的时候,又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而就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京城的情势又起了一些变化。董卓有些等不及我来到,就打算要立即实施迁都,并下令不论是谁,只要有敢阻挠大计者,立斩不赦。
而后杨彪、黄琬再次劝谏,董卓虽没有真将他们斩了,但一时气愤还是将二人免了职。而后周毖、伍琼又来劝阻,董卓立时怒极,却真的将他二人给处斩了。此时,众臣一见连平素最受董卓亲信的二人都被处斩了,便立时安静了下来。而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赶到了。
随后,当我听说周毖、伍琼被董卓处斩了,立时有些惊诧不已,而后便赶忙跑去询问董卓这是怎么一回事。
董卓一听说我来到了,顿时很是高兴不已,赶忙亲自跑过来接见我,笑说:“哎呀,成廉你可终于来了,老夫日盼夜盼就盼着你来呢!”
我也没有向他行礼,就直接问他说:“周毖、伍琼到底犯了什么罪责,严重到你要将他们二人处斩的地步?”
董卓不禁有些意外,旋即回道:“有人上书指控他二人暗通关东叛军,老夫派人在他们的家中搜到了与袁绍暗中来往的书信,故而便下令将二人处斩了。”
我一听董卓这样说,顿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说:“他们二人平素里可是你最得力亲信的属下,虽然早先都跟袁家有一些交情,但二人一向公私分明,从没有做过以私乱公之事;倘若二人要暗通叛军早就暗通了,又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关键时候被你抓到把柄呢?这岂非太巧合了吗?”
董卓却说:“倘若二人没有暗通叛军,又为何要极力劝阻迁都呢?”
我则说:“迁都本来就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而且又在这会儿群情激变的节骨眼上,换成是我也会不赞成迁都迁得这么急促!”
董卓便又道:“可那封与袁绍暗通的书信又如何解释呢?”
我说:“这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的,目的就是要分化你跟群臣之间的关系,从而在政治上将你完全孤立起来;这根本就是很明显的一个小伎俩,怎么你身边就没有其他人能够识破了吗?李儒呢,荀爽呢,难道就连一向足智多谋的他们,也没能够识破吗?”
“唉!”董卓禁不住叹了口气,却说:“你别责怪他们了,此事全都要怪我,是我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故而才犯下如此大错。”
蓦然间,一旁同来迎接的大臣们不禁大都有些目瞪口呆。只因除了我之外,貌似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质问的口气跟董卓说话。
“唔。”我叹息着摇了摇头,说:“董公啊董公,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算了,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除了周毖、伍琼以外,你还杀了谁没有?”
董卓说:“除了他二人之外,还杀了一些带头暴动的贵族家主。”
这时,一名侍卫前来禀报说:“启禀相国,杨彪、黄琬差人送来书信一封,说是要向您赔罪。”
董卓便接过书信打开来看了下,旋即点头说:“嗯,知道了,去回复二人,就说老夫的气已经消了。”
“诺。”侍卫领命而去。
我不禁又问:“他们二位又怎么了?”
董卓说:“喔,也是因为执意阻挠迁都计划,被我免去了官职。”
我便说:“他们二位都是有才能和名望的人,不应当因为直言上谏而被免职,否则满朝文武以后就不再有人敢于直言上谏了;还是赶紧恢复他们的职务吧,以免时间久了造成不好的影响。”
董卓点点头说:“如此,那便诏令他二人出任光禄大夫之职吧。”
话说,杨彪与黄琬的职务被免去了后,便由卫尉赵谦出任太尉,尚书令王允出任司徒。因而,也就只能再任命二人其它的职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