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想着你还有恩恩,恩恩需要妈妈的保护,知道吗?”晏暮青安慰着她说。
她在他颈间蹭了蹭,没错,恩恩是她全部的动力,她必须好好的,才能给恩恩一个幸福的家度。
她叹了声气,“什么都不想了,今晚什么都不想了,头疼……”
所有的往事突然之间尽数涌来,的确需要时间和力气来消化承载。
额头感觉到指尖的温暖,是他的手指,在她额头缓缓移动,给她按着穴位,力道恰到好处道。
自他手指触摸处开始,一点一点的,放松下来,直至全身,都松软下来。
放松后的她,很快呼吸均匀,沉沉进入梦乡,其实,被睡眠障碍纠缠的她,又何尝不是疲累?如今一切都昭然了,大概也是一件好事,再不会有什么事情压迫她,说不定,也就真正的放轻松了。
他在她唇上一吻,抱着她,自己也轻轻合上眼。
许自南觉得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全程无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竟然睡了这么久,而身边的他也还在睡,抱着她。
他,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她舍不得动,他一向警醒,她只怕自己稍稍一动,他的睡眠就会被惊扰。
然而,她不愿惊扰的,却偏偏有人找上门来打扰。
家里来访客了,他俩睡着,冯婶都不敢来叫门,还是阿百来敲的门。
只轻轻两声,晏暮青就醒了,迷蒙间睁开一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一时还在恍惚之中,“嗯?”
“阿百叫你,好像有人来了。”她轻声说,“要不你继续睡,我去看看?”
“不用,你睡吧,我下去叫冯婶给你准备吃的。”他立刻就清醒了,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去了。
许自南躺在床上,心境前所未有的平和。
当所有的事情都清晰以后,心反而真的静了下来,虽然前事可怖,但惟有坦然接受,至少,她再也不用迷惘,不用猜忌,不用不安了。
唯一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孟潮白。
她是真的爱过他啊……
至今想起,仍然记得那初恋的味道,干净、甜美、没有一丝杂质。
尽管和他最终分手,可那是她人生中很美好的一段回忆,那个干净温和的男孩,她从不曾后悔和她相遇,只是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人之一生,总会遇到诸多坎坷不平,有人在坎坷中成长,也有人在坎坷中变质。
她答应过等他,而她最终没有做到,许是她失信,但她始终不信孟潮白的偏执仅仅只是爱的驱使,爱的力量是温暖的,包容的,宽厚的,而不是这般近乎变/态的偏执。
晏暮青下楼,来找他的人是关谨琰。
“晏先生,你好。”关谨琰主动和他握手。
“你好。”晏暮青请他坐下,关谨琰上门,必然是为徐姨的案子来的,是有进展了?
“晏先生,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见一见尊夫人。”关谨琰道。
“我夫人?”晏暮青蹙眉,“很抱歉,我夫人现在不便见客,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
关谨琰却道,“晏先生,我也是履行公务,请晏先生给予配合,不要为难我。”
“也请关队长不要为难我。我夫人的一切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问我就行。”晏暮青坚持道。
“那好吧。”关谨琰最后妥协,“是这样的,据我们了解,尊夫人跟徐丽红一向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