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儿,我是个商人。
tang”
他的老生常谈又来了……
“嗯嗯!我知道!所以你可以写得尽量俗一些都行的!反正是应个景!财源滚滚出入平安这些都行!”她理解,商人图财源广进嘛,她不会在内容上矫情的。
“我的意思是,我每签一个字多少钱你知道吗?你就命令我写这写那的?”他自然是开玩笑,边说已经边提起了笔。
她瞪他一眼,“那我也不是免费劳动力啊!一晚上我多累你知道吗?你昨晚该付我多少钱啊?”
他惊讶地看着她,“昨晚不是你说晚饭没吃饱要加夜宵的吗?我一直为有这么一个不矜持的夫人深为头疼……”
“……”话虽这样没错,可是,到后来是谁要的比较多?她红着脸辩驳,“我明明都说不行了,你还要加个大份是怎么回事?”
“这样。”他笑,“一个字一次吃夜宵的权利。”
原来是这样啊……
她只能说,甚合她意!她很愿意和他一起吃夜宵的嘛!她忙不迭地点头,“成交!你快写!”
结果,他话一转,“我是说,拒绝的权利!”
“……”什么意思?
他提笔沾了金墨,在红纸上落笔,一边从容地笑,“一个字,可以拒绝你一次,不给你吃。”
“……什么啊!说得好像我很欲求不满似的!”她必须要抗/议了!她是清纯乖乖女好吗?难道通常不应该是大叔更猥琐一些吗?他竟然把他标榜成禁/欲大叔的形象了!
“一个字了!第二个字开始。”他边写还边数。
“随便你!”她也是有脾气的!一个中老年大叔还有什么可拽的!“只要你不着急你的孩子,禁一年都没关系!大叔!等着你孩子出来叫你爷爷吧!”
他被她认真的表情逗得大笑。
看着他笑的样子,她那些小脾气瞬间全没了,冬日暖阳,冬雪霁晴,不及你眉眼舒展,烟波画船……
“晏暮青。”她凝视着他,凝视着他眼角浅浅细纹。
“嗯?”他在认真写字,把这个当做很重要的任务来完成的。
“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在一起过,每一年都自己写新的春联好不好?”她撑着胳膊,看着他笔下生花。
“好啊!”
“如果万一哪年我们一无所有了,你还有个技能可以傍身,帮人写写春联也能赚个饭米钱。所以,学一门技术是很重要的。”她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点头。
他笑,“有道理,到了那天,你就在路边画画,我就在一旁给人写字,也算夫唱妇随了。”
“嗯,好主意!”她颇为赞同。
“好什么好?”他上联写完,伸笔在她鼻头上一点,“我晏暮青再怎么穷困潦倒,也不会让老婆出去赚钱养的!”
他点完之后又笑了,“你这模样倒又让我想起那天的你了。”
“哪天啊?”她烦死他了啊!点她鼻子上好难洗掉!
“嗯,你多少岁来着,你给我戴红领巾那次,摔倒那次,眉心不是点个红点吗?我那天还寻思着,这女娃娃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
“那你还把我的手甩开啊!”她用纸巾擦着鼻子上的墨。
“真是后悔把你甩开了!”他叹息。
“后悔吧!良心责备吧!”她哼哼几声,忘记了听晏暮青讲话不能只听表面。
而后他便点头,“后悔!人都说因果报应,而且果真十年不晚!十几年前甩开了你的手,十几年后你还能寻上来报仇,这回一牵上可就再也甩不掉了。”
他又在拿她逗乐嘛!可是,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了,所以,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是奇妙啊……
“所以你现在要好好牵着,别不小心又给弄丢了,再让我寻上来报仇,可就把你下辈子都搭进去了!”她哼声道。
他下联也写好了,放下笔,“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