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婚姻大多数都是建立在爱和信任的基础上,而她的,一开始就跟别人不一样。她当初不爱他,自然也无法要求他爱她,也许心里会难受,也许还会矫情,可是,最终,她都会给自己理由原谅,在她可以忍受和原谅的底线内最大限度地宽容。
在她看来,生活和感情,都是靠积累的,就如和狗狗相处一样。最初把一只狗狗带回家来,也许只是因为它可爱,而她喜欢狗狗,但久而久之,狗狗就会变成亲人,会有一天变得彼此不舍分离。而人,是比狗狗更高级的动物,所以,在时间一点一滴的积累中,彼此之间的关系,总也会变得密不可分吧?
可是,有一点她真的估错了。人的确是
tang比狗狗高级的动物,正因为这样,人的大脑会比狗狗复杂许多,心思也比狗狗多得多,人的世界,更比狗狗的世界繁复华丽,以致,人有着比单纯的狗狗多得多的欲/望……
握着他的手,她陷入昏昏欲睡里,只是身体的不适,总让她不得安睡,每每快要睡沉的时候,又会自动惊醒,而后便下意识地去抓紧和自己相握的手。
直到再一次梦醒,梦里却是回到下午晏暮青的办公室,她疼得捂住胃在沙发上翻滚,而晏暮青原本是牵着她手的,他的手机上却突然出现南歆的来电,然后,他便突然撒开了她的手,扔下她,疾奔而出,剩下她一个人,手还空空地悬在半空,疼痛,在腹内如绞……
她是在这一刻醒来的,眼角还有从梦里带来的泪水,手指轻握,的确是没有了他手心里的温度……
一时,梦境和现实无法分清,只有眼泪滑入脖子时清凉的感觉如此真实。
“晏暮青……”她轻轻叫着这个名字,身边果然没有人。
“晏暮青……”她再次低唤。
突然传来一声,“我在这里!南儿!”
她心头一跳,顺声而望,晏暮青却是从洗手间出来的。
“哭了?”晏暮青也是极度惊讶,“很疼吗?我叫医生。”他准备去按铃。
“不用……”她赶紧阻止。胃的确还有些疼,可治病总是如抽丝般渐渐好转,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要到立刻病除的,“我只是……做了个梦……”
他重新在她身边坐下,重新握住她的手,柔声问,“梦到什么了?”
她咬着唇,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她这是被他的屡次放手整出心理阴影来了?迟疑良久,最终说,“我梦见……你不管我了,让我自己疼,扔下我的手就跑了……”
他目光一凝,神情也是一滞,而后轻吻着她的手背,“不会,我永远也不会。”
女人是比男人感性很多的物种,尤其喜欢听永远之类的誓词,而且,总是在听的那一刻相信永远就真的是永远了,以致,很多时候,立誓之人都已经忘了当初曾说过些什么,女人们却还时时记得,甚至还会傻傻地反问,你当初说过永远爱我之类的……
终让自己成为了一个笑话。
许自南此刻亦然,对于此时的她而言,永远,是一个让人安心的词。尽管不止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过一辈子、永远之类的话语,但每次听来,总是舒心而怡然的。
“为什么?”她手背上偶尔擦过的胡茬的粗硬,痒痒的,会从手背上的皮肤一直传到心里。
“因为……”他想了下,笑,“许自南是全世界最美丽最可爱的姑娘。”
纵然她病着,且才从梦里哭醒,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句话,仿佛将她带回到绿城那段时光,轻松而愉悦的二度蜜月时光。
“你不是说,不想说瞎话吗?”心情一松,连病痛都不那么明显了,她嘟了嘟嘴,问。
他有些无奈,“可是你喜欢听瞎话啊?”
许自南再度一笑,凝视着他,“晏暮青,再说个瞎话我听听。”
他思考了一下,“说什么?今天你是病人,想听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是吗?那她可以让他说句“我爱你”吗?
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经历的她,终究是不敢,她不想再失望了,也不想再让这好不容易轻松的气氛再变僵。
思考了一下,退而求其次,“晏暮青,小说里的男主都不会叫自己老婆夫人,都会有一个比较特别的昵称的,你给我取个吧?”她心里却无端闪过另一个称呼:小老虎……
晏暮青再次一怔,“我不是叫你南儿吗?”
“不算!我爸爸妈妈也是这么叫的!要一个特别点的!”她自动的,把小老虎三个字自心底抹去。
“……这个,有点难。”他顿时面露难色。
“那……你怎么称呼你以前的……嗯……女朋友?”她吞吞吐吐地问。毕竟,他都三十几了,就算晚熟,高中没恋爱,那大学没有过?毕业后没有过?十来年的时间呢,他当和尚?再说,不是还有个南歆吗?---题外话---这几天更得都有点晚,吉祥自己也很郁闷,好想调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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