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是一
tang个活在当下的人,而这一个当下,当真挺美好。
她哎哎地叹了口气。
“怎么?味道不好?”他笑着捏她的脸。
“又老又硬,咬不动。”她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可以嘲笑他。
他却完全没有她被奚落时的抓狂,手在她腰间摩挲,“那……换我来咬口嫩的试试……”
“……”吃亏的怎么还是她……
她躲避着,再次和他闹起来。
好一阵,闹累了,也被他在脸上咬了好几口,她终于投降求饶,想起一事来,喘着气好奇地问,“刚刚听你说画,好像是内行啊?平时装什么不懂?”
虽然最后的重点是奚落她,但是说的却是正理,西洋油画和中国画基本的区别就是他说的那样。
“我的确不懂。”他换做认真的表情,“我就一俗人,满脑子都是钱,为了附庸风雅,就拿钱去买些字儿画儿的充充门面……”
他边说,一边又忍不住笑了。
许自南知道他在胡说,能这么自黑的人也只有他了……
不过,他爱收藏倒是真的,家里以及夏园,许多字画都是很珍贵的藏品,她画廊里不是还有一副他送的画吗?如果不是内行的收藏家,是不会有这么好的眼光的,而且,他好像对中国画比较感兴趣一些。
看来,自己对他真有偏见。
不过,像晏家这样累世的名门,子孙后代底蕴深厚也属正常,当然,晏暮山除外。
“你就不能好好说句实话吗?”她本来就琢磨不透他,还老这样虚虚实实的。
他拍拍她的屁/股,“实话就是,你真的胖了,我腿快被你坐麻了!”
“……”实话不是这么说的好吗?而且这话题也跳跃得太快,怎么就从画跳到她体重了?
他笑,“现在是不是又要告诉我,不说实话是一种美德了?”
许自南听着,忽然笑了,也没有从他腿上下来,继续跨坐着,趴在他肩膀。
能这样毫不忌讳地笑地方的短处,在这世界上几个人能做到,哪怕是妈妈说她这不好那不好,她还会不服气地赌气呢,到他这,反而变成乐趣了……
再不言语,就这样静静地趴着,他也没再说话,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哪怕这一刻真的只是当下,她也愿意拥有。爱一个人的终极目标,不是为了跟着他受多少苦,伤多少心,而是拥有这样简单温馨的时刻,或长,或短,或多,或少,可是总是拥有了,才能叫幸福的,何况,他说过,他们要过一辈子的……
明老师那些学生说,她假借这次写生来度蜜月的,其实,如果日子真的每天都像现在这样,那这趟旅行还真的算是二度蜜月了,这短短的两天,比意大利那次旅行,更像是蜜月。
再次开口,是讨论下午去哪。
“你休息的时候喜欢干什么?还是工作吗?”许自南问。嫁给他这么久了,就没见过他有娱乐,晏暮白也说,他从来没有娱乐活动,通常的周末,他还是在书房,她记得,甚至他们在意大利度蜜月的时候,他也在遥控指挥,忙个不停。
他沉默了一会儿,大约是在思考,然后慢悠悠地答,“休息的时候,当然是休息了……”
“……”这个回答,真是够经典的,“那我们等会儿去哪?”
“哪儿也不去。”他说,还伸长了腿,她坐在他腿上,顿时跟坐跷跷板似的。
她想了下,其实就这样待着也挺好的,哪儿也不去,只有两个人,她做的她事,他可以忙他的,偶尔说几句话,吃点儿零嘴,时间,会过得很快很快。
她忽发奇想,“那我要玩玩游戏。”
他也没说不行,只作思考状,“那得……先跟我玩个游戏再说。”
“什么?”他也玩游戏?
结果事实证明,跟他说话不能从字面理解,他的游戏,就是……只有他们俩能玩的游戏……
不过,当他玩够了之后,她拿起他的笔记本重新下载游戏客户端时,他竟然没有再反对,昨晚不是说了不准她再玩的吗?晏暮青也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了?大概是,她刚才陪他玩的时候让他比较满意吧…
…---题外话---还有一更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