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要说真正的安全,她总结出一个规律了,只有在他本人亲自在的时候才是安全的,那些装神弄鬼的人也真是奇怪了,他在的时候就无影无踪了,但他是来办事的,总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她吧?
而不管是他本人还是阿百留下,还是有些不方便甚至尴尬的。怎么说呢?来画画的都是几个学生,她一个编外人就够突兀了,还来个人围着她转,帮她拎这拎那的,连老师都会笑她的好吗?
最后,她没有跟那个女生同住,阿百另外开了房间,把她的东西搬进去了,同时搬进去的,还有晏暮青的……
她觉得晏暮青应该给阿百颁发“最会办事员工”的奖励……
下午,大家各自散开,三两结伴开始写生。
许自南一直跟明老师在一起,罗一寒自然也是陪着明老师的,所以他们三人成了一组。
许自南画的街景,一个下午过去,她盯着画布发呆,画布上是她一下午的成果,她不满意,十分不满意,甚至觉得自己越画越丑楮。
罗一寒在她旁边画的,人家画出来的那才叫画,她这副算什么?!如果不是怕在大街上丢人,她简直就有把它涂抹掉的冲动。
她沮丧地放下了画笔,连收拾都没心情了,叫了阿百,“阿百,帮我收一下好吗?谢谢。”
罗一寒见了她的状况,道,“不要急,瓶颈期每个人都有,越急躁越难跨过去,你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你画画要看心情,情绪来了总能出佳作,情绪不到位,画的东西就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更加要保持冷静。”
理儿都懂,但做起来难啊……
“师妹,先把油画放一放,画一画水墨,艺术是相通的,这里复古中国风这么浓,说不定水墨能帮你找到感觉。”罗一寒道。
许自南知道这是一种突破瓶颈的方法,可是,心里的郁闷却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缓解,要度过这个时期,不是一天两天或者一句话两句话的事。
“师兄,你当时是怎么过去的?用了多久时间?”她尽力保持着平静,不让自己浮躁的心情流露出来。
“我当时干脆不画了,用了半年时间在欧洲各个小镇跑,想画的时候就描几笔速写,不想画就成天玩。当时也是觉得自己是废材,不可能再画好了,所以,师妹,过程是痛苦的,但是总能走出去,别灰心。”罗一寒帮阿百一起,给她把东西收拾好,“走,我们回去吧,吃点东西冲冲电。”
她点点头,从罗一寒那里接过自己的画具,自己提着。阿百已经帮她拿着画架了,罗一寒自己东西也多,她怎么好意思麻烦人家?
回到民宿房间里,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在外面郁积的阴暗情绪尽数表现在了脸上。
“阿百,我想静一下,东西先放下吧。”她耷拉着脸说。
“好。”阿百把东西放下后就出去了。
她心里放不下,又对着刚才那副画研究,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越看却越觉得心情郁闷。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是刚刚画的?不错啊!挺好看。”
是晏暮青!从浴室里出来了!他什么时候在房间里?她居然都不知道!
关键是,她现在处正在跟自己较劲的气头上,他冒出来说一句画得好,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饶是她如今在他面前总是将脾气保持得张弛有度此刻也忍不了了,更何况她已经在外面忍了这么久!这会儿没有外人她再也不想忍了!当即烦躁地回了一句,“你懂什么!不懂别瞎说!这垃圾也好看?”
他走近了,“我就觉得好看!怎么就是垃圾了?好些大画家画的画在他们生前不都被视为垃圾吗?死后就天价了!”
许自南完全听不下去,连她自己都嫌弃的作品有脸跟画家们的比?她硬邦邦地顶了一句,“那就等我死后再说!”
“胡说!”他马上道,“画这东西不也就是炒起来的吗?有几个真正懂画的?那些抽象画家几根莫名其妙的线条也算杰作?我现在就让它变天价!让它被人争相热捧!”
许自南无语了,跟这个人没办法沟通啊!她要的是她的画能卖多少钱吗?她烦躁地踢了一脚脚下的画具,“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你能!不就有钱吗?有钱了不起啊!有钱能买来一切?能让我突破啊?”
脚下的色彩被她踢翻,地板上也染上了,这是人家的
tang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