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她了,她没醒。”徐姨吃了药,说。
许自南惊愕地看着徐姨。她发誓,徐姨一定没有叫她!她本来就睡得不是很沉,如果叫她,她怎么会听不见?
“你去睡吧。”晏暮青说谪。
许自南冷笑,点点头,“好。幻”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和徐姨争辩,也不想在晏暮青面前澄清什么。现在徐姨病着,是弱者,无论她说什么人家都会说她欺凌病患,而至于晏暮青,对于有些人来说,说你对你就对,而说你错,就算做得再好,在人眼里,还是错的。
她拾起手机,回了房间。
很困,感觉自己一身臭烘烘的,可也没那个精力换衣服了,倒在床上就睡。
忙活了这么一晚上,都没有此刻累,是心累。她熬夜、她打扫、她照顾徐姨,所有这些体力上的疲累都不及听见他那句“三十九度了,你睡着了”时心里的疲累,一句话,将她所做的一切全部否定。其实,她并不需要他肯定或者赞扬她做的一切,她不是传说中的圣母白莲花,实话实说她所做的,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处于那个境地里被逼无奈而已,她只是觉得,在他眼里,看不到她而已。
其实,到了现在她也不怨他了,他心里没有她,是这段婚姻一开始就存在的事实,最初她自己也是一样的,只不过走着走着,她就走歪了道,所以,算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吧。
她胡思乱想着,倒是很快就睡着了,而且一觉到天亮。
醒来的时候,晏暮青占用着浴室,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应该是在洗澡。
她便继续躺着,等他用完再起来。
不多时,水停,晏暮青出来了,第一眼就是看向她睡的地方,发现她醒了。
他走了过来。
许自南的警惕之心顿起,抓紧了被子,“你干嘛?”
“徐姨退烧了,刚睡着。”他说,继续往她靠近。
退烧了就退烧了!跑她这里来干嘛?
晏暮青已经在床沿上坐下,沐浴后的清香味扑鼻而来。
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她有种预感,所以想逃,然而,刚一动,就被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按住了,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唇落下来,急忙转开脸,然而避无可避的,还是被他吻住了耳朵。
整个人在被子里被他按着,完全无法动弹,只能沦为鱼肉,被他啃咬。
最初是有气的,愤怒在她胸口燃烧,可是,却无法用肢体宣泄出来,于是这愤怒莫名变成了无可奈何的屈辱。
他是她丈夫,按理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然而,屈辱感却自内心而生,她自己没法控制,就像她没办法控制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一样……
她试着拒绝,改用不那么强硬的抗拒,几乎是软声哀求了,“我不想,不要行吗?”
他动作轻柔了些,吻她,“昨晚表现得很好,奖励你的。”
“……”她忽然想哭。
他的语气也变得温柔,就像上次在浴室里她给他擦背一样,他说,擦得好,就奖励你。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听着,这么难过?也许他现在在开玩笑,可惜,她和他的笑点不在一条直线上。
她昨晚的表现合乎他的心意了,让他满意了,徐姨烧也退了,他心情大好了,所以,现在又把她招来玩了?
她一直躲避着,不让他吻到她的唇,可他几度没有寻到后按住了她的头,抵着她的鼻尖,“听话,别闹了,胡闹要有个限度。”
所以,原来他一直当她是胡闹……
他再一次低下头来,许自南便逃不掉了,鼻尖酸酸的,努力扬起脸,看似在迎合他,实则是为了眼里的液体能倒流回去。
虽然仍是强迫,却没有上次那么粗暴,许自南生理上的愉悦感不受控制地产生的时候,他也是有感觉的,愈加兴奋了些。
最后,他满足地吻着她,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她却再也找不到从前沉醉的感觉,觉得自己大概也就跟个充气娃娃差不多了,若有不同,大概她的身体是热的,呵,火/热身体,凉透的心。
他退离,再次洗澡,换衣服,收拾东西。她记得他今天有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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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浴室出去后,她才起床进的浴室,发现浴室里她昨天换下的衣服已经不见了,难怪他表扬她昨晚表现不错,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事情的本质是什么,只要他想看清就没有看不清的,这点不用质疑,只不过,他心里那杆天平不公而已。
她打开水,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将自己再次清洗干净,连同晏暮青留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一起。
出浴室的时候,她以为晏暮青已经走了,可是,却并没有,他还站在那,看手表,好像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