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献忠一害怕,他当然不敢拖拉,立即就去了公主府,去找永安公主,要把杨泽的事说给永安公主知道。
大方帝国的公主们很是独立,所有的公主都不住在驸马府,驸马府是驸马府,公主府是公主府,两口子分居而住,在别的朝代可能是笑话,可在大方帝国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女皇也不干涉,随公主们愿意怎么住,就怎么住好了。
永安公主的府第在公主府里面是比较小的一个,因为她没权没势,虽然她很会捞钱,可她没有胆量把府第盖得超过姐妹们,怕引起姐妹们的反感,从而报复她,所以她的公主府不太大,而且是盖在驸马府旁边的,永安驸马的府第也不大,和公主府一样,都是五进的宅子,后面有个花园而已,两口子在住房方面,还算是低调,起码表面上不招人嫉妒。
齐献忠是公主府的常客,无需通禀,便进了公主府,他等在花厅里,等着公主召见。
一边坐着等公主,他一边在心中思量,想着永安公主和别的公主的区别,如果永安公主听到有密探盯上了她,会有什么反应。
永安公主上面有好几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大姐是最得宠的,而且权力极大,为人也极强势,大姐现在是个寡妇,驸马暴死之后,没有再改嫁,但面首无数,为人风流,可谁也不敢把她怎么样,而永安公主的小妹算是第二得宠,老闺女嘛,总是会得到女皇母亲更多的疼爱,当然,小公主说是小,但也不小了只因和驸马不和,也最爱黏着女皇母亲。所以大多数时间还住在宫里,极少住在自己的公主府,从这点上看,所以有的公主和王子,都不及小公主。
永安公主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幺,在女皇所有的儿女当中,她不能说是最不得宠的,但也得宠的程度也只能是从后往前数,在女皇心中没什么地位。也不受什么重视。
受这些方面的影响,永安公主是一个很敏感的人,非常在意女皇和姐妹们对她的看法,可她又是个性子非常跋扈的女人,只在乎家里人的看法,却从不在意朝廷官员和百姓的对她的看法,结果就造成了家里人对她不重视,官员和民间对她的印象也极糟,这是一种非常不利的局面。可永安公主自己还不知道,别人也不敢对她提。
齐献忠等了半晌,也不见永安公主来,他心中叹气。看来永安公主还不知道她要大祸临头了,自己在白天亲自来见她,她竟然都意识不到出了问题,这性子真是难成大事啊!
又过好了半天。终于有一个宦官出来,尖着声音道:“齐大人,劳你久候了。殿下她实在抽不出时间来花厅,要不然你就去后花园吧,殿下在后花园见你,咱家替你带路!”
齐献忠忙站起身,道:“有劳公公了。”整了整衣冠,跟着这名宦官,去了后花园。
待齐献忠到了后花园,忍耐不住,他叹了口气,这位永安公主还真是不知死活啊,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只想着玩乐,她的各种收入虽多,可这么个开销法,怕是不够啊!
就见公主府的后花园里,正在举行着一场大规模的宴会,无数的珍馐美味摆了一桌子又一桌子,俊男靓女数不清,并且还进行着一场拔河比赛。
公主府里的拔河比赛,那可和民间的不同,就见园里的大水池里,停着一只花船,花船的左右船舷被粗绳系着,两岸各有一队人,正在拉绳子,那花船随着拔河的人拉动,不住地左右移动,看哪队人能先把花船拉到岸边!
岸边有力士在敲大鼓,观看拔河的人吵闹不休。
齐献忠一眼便看到了拔河队伍中的永安公主,就见她排在第一位,正奋力地拉动绳子,而对岸排在第一个的竟然便是她的驸马,这两口子各带一队人,正在使劲儿地拔河,谁也不服谁!
驸马是一定会输的,如果赢了,估计就要家法伺候了!齐献忠一边想,一边找了张桌子坐下,他心情郁闷,却并不喝酒,只是坐等永安公主得胜归来!
果然,片刻功夫,池中那条花船,便被拉到了永安公主的岸边,永安公主放声大笑,冲着对岸叫道:“老鬼,你也不行啊,每次都输!”
对面的驸马却叫道:“我是让着你,要不要再来一次?”
永安公主笑道:“歇一会儿的,咱们再比,你过来吧,喝点鹿血,给你补补!”她身后的俊男靓女们一起大笑,都说驸马是该补补了。
驸马也不生气,笑着把绳子一扔,便往这边走来。
那宦官忙拿着手巾上前,捧给永安公主,让她擦汗,小声对着她说了句话,永安公主便向齐献忠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