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杨泽还没起身,就听外面有人说道:“杨将军,天色已亮,请起床用汤了!”
杨泽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躺在被窝里,心想:“用汤,用什么汤,是吃早餐吗?那应该是用粥才对吧?不过,能坐在被窝儿里喝粥,倒也挺享受的,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他坐起身,拥着被子,道:“进来吧,把粥端进来!”他还有点没睡醒,听不出帐外是谁说话,以为不是付丙荣,就是谭正文,但肯定不会是木根,木根这小子太懒了,不会这么勤快的。
帐帘一挑,外面探进个头来,却是严家的那位管家,这管家脸上满是恭谨的笑容,道:“杨将军,您起来了?”
杨泽一愣,奇道:“怎么是你,你来我帐篷里做什么?”
这管家道:“小人给杨将军送汤来了!”说着,他站在帐外,继续挑着帐帘,而帐外则进来了两个二十来岁的仆人。
进来的这两个仆人五官端正,衣着整洁,属于那种典型的不张扬,又低眉顺眼的人,有种让别人很容易无视他们的存在的感觉。对于大富大贵的人家来讲,仆人就应该是这样,越像空气,越没存在感,那就越是好仆人,从这点上看,这两个仆人相当地合格。
这两个仆人,一个人手里捧着个小马桶,这马桶相当地精致,而且不大,另一个仆人手里则捧着一个盒子,这盒子比食盒稍大一些,看上去也是异常的精致,分成好几层,不知是干什么的。
杨泽一愣,道:“这个。他们要干什么?”他问那管家。
管家仍旧恭谨地道:“回杨将军的话,由他二人来侍奉您用汤!”
杨泽心想:“用汤?有个人可捧的是马桶,这让我怎么用汤,开什么玩笑!”
就见这两个仆人进了帐篷,那个捧马桶的仆人把马桶放在杨泽的铺盖边上,打开了马桶盖,就见马桶里面的红漆光可鉴人,底部盛着一层细沙,顶端还有一个座垫儿。这座垫儿就如同现代的马桶垫儿一样,但却是用丝绸做成的,上面绣满了花纹。
这仆人道:“杨将军请上座!”说着,伸过手来,就要替杨泽脱裤子。
杨泽尴尬之极。他可没玩过这东东,被人伺候着上厕所,这个实在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如果是个美女仆人还差不多,男人伺候男人,他感觉有点儿那个啥了!
杨泽摆了摆手,道:“我自己来就成了!”他先坐到了马桶上。然后才脱下裤子,没办法,当着别人的面脱,实在是脱不下来。
他刚刚坐好。另一个仆人便打开了那个大盒子,这大盒原来是一个梳妆盒,打开之后,里面升出好几个小格子。而且越升越高,升到最后。高度正好和坐在马桶上的杨泽相平,可以供梳洗。
盒子里面有铜镜,有手巾,还有一个小的洗脸盆,洗脸水里面竟然还飘着花瓣,下面的格子里,竟然放了十几个小盒子,看上去竟然是化妆品!
仆人道:“请杨将军用汤,由小人为您梳头!”
杨泽心想:“原来这是他们那里的家乡许,管洗脸叫用汤,害得我都没听懂。不过,这可真是好享受啊,出门旅行,竟然还有这种服务,看来严家的人还真是会享受!”他问道:“你们是刚刚伺候完了严诚厚吗?”
仆人忙道:“回杨将军的话,小人们是专门被派来伺候您的,我家少爷那边还有人伺候。”
杨泽哦了声,闭上了眼睛,该享受的时候,那就得享受。仆人先是伺候他洗了脸,又开始给他梳头,这些都弄好后,竟然要给他拔眉毛,看意思还要抹上点粉啥的。杨泽立即阻止,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将军,要真是被弄得花枝招展的,那还怎么出去见人啊,不得被兵将们笑话死才怪。
这时候,他刚好方便完了,正要挥手叫仆人们出去,他好拿纸擦屁屁,却不成想,后面那个一直不出声的仆人,手里拿着上好的白纸,就等着他抬屁屁,好给他擦干净呢!
杨泽真有要晕过去的想法,就算是享受,可他也受不了这种享受,让别人给他擦屁屁,这个太难为情了,他是受不了的!
杨泽道:“行了行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来就成了!”
两个仆人忙齐声道:“杨将军可是嫌小人们伺候得不好?”这两个眉目清秀的家伙,说起这个话来,竟然颇有娇嗲之态!
杨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忙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不喜欢这个调调儿,我是个大老爷们,什么事儿都喜欢自己动手,麻烦你们两个了,你们忙自己的事去吧!”
两个仆人只好低着头,出了帐篷。帐帘一放下,杨泽便听到外面那个管家在问伺候得好不好,两个仆人说杨泽要自己动手,那管家斥责了他们两句,便不说话了。
杨泽心想:“好家伙,有钱人还真会享受,怪不得那些严家的不孝子孙,除了吵架之外,便只会晕倒,成天被这么个伺候法,能有啥雄心壮志,除了像女人那样吵架和晕倒之外,估计也不会别的了。不过,就算是女人,也不会像他们那样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