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杨泽不是把他带来的那张板凳就放在大门口了么,结果被马二给绊到了。马二跑得急,穿过院子,到了门口,他推门就往外窜,结果没窜好,窜到板凳上了,一个大马趴就扑到地,而且扑得够狠,直接脸着地,再起来的时候,满嘴是血,门牙都掉了两颗!
马二后面的几个小地痞赶紧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吵吵嚷嚷的乱骂。里面的汉子们听了,都出来察看情况,那为首的刀疤汉子也是一愣,门口怎么会放了张板凳?这肯定是刚才外人来过啊,难道这里被人盯上了?
刀疤汉子大步出了堂屋,来到门口,道:“都小声些,把人招来怎么办?怎么回事,谁把板凳放到门口了?”
马二满嘴是血,含糊不清地道:“不,不知道,哪个缺德王八蛋干的,我要是抓住他……”
杨泽不理会外面的事,见大汉们全都集中到院门口那边了,他迅速进了堂屋,把那盏小油灯拿起开始四处放起火来,接着跑进院子,把油灯往草丛里一扔,跳墙而出!
屋里起火,点燃的速度慢些,可杂草里一着火,院门口的大汉们立即就发现了,更加看到杨泽翻墙而出,杨泽动作就算再快,可也快不过眼神,他是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隐藏好自己的!
刀疤大汉叫道:“抓住他,抓住他!”
大汉们立即往院墙那里奔去,也想过翻墙去!
可又听刀疤大汉叫道:“笨蛋,他出院子,你们出门去抓不就得了!”养了一群的笨蛋,可真让他上火!
大汉听了,赶紧又回身,从院里往外拥!马二刚被扶起,他就站在门口呢,大汉们一拥过来,谁也不在乎他这么个小角se,而他自己的手下,也叫着跑去抓人,松开了他,不再扶着,结果马二被撞倒,又扑到了地上,身上还被踩了好几大脚!
刚才那张板凳被踢开,可却没踢得有多远,马二扑倒后,好巧不巧地,脑袋磕到了板凳的凳角上,立时磕破,结果等挨完了踩,他终于又爬起时,脑袋上已全是血,就像是个被打破了的葫芦似的!
这大霉倒的,让马二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冲刀疤大汉一指自己的脑袋,非常习惯xing地道:“汤药费……”
他平常敲诈善良百姓,总是有点儿小伤,就要赖上,专门用汤药费这个借口讹诈别人,一时之间,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有多想,老毛病复发,竟然管刀疤大汉要起了汤药费!
刀疤大汉可跟善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心里面正怒火万丈呢,突然间见马二管他要汤药费,他的一股邪火立时就爆发出来,飞起一脚,正中马二的面门,去死你,还管我要汤药费,我一脚踢死你,什么费都省了!
一脚被踢到面门,马二仰身摔倒,根据他的倒霉属xing,他摔倒之后,肯定还有后续倒霉事儿,果不其然,他的脑袋又磕到了那张板凳上,一翻白眼,这回他可爬不起来了,直倒晕倒,歇菜了!
杨泽从院里跳到院外,这片地方他不熟,可那些恶汉们却熟,如果就这么冒冒然的逃走,是必定会被抓住的,敌众我寡,被抓住之后情况大大不浸妙,这个险是万万不能冒的。
他跳出来之后,稍停几息,接着又翻了进去,重新落在院里,这回他没乱动,而是紧贴着墙根儿蹲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出!
那些追他的大汉奔到院外,站在墙边,东张西望,他们谁也没发现杨泽又跳回了院子,这时院子里正在着火,任谁也想不到杨泽竟能再次翻进去!
一个大汉叫道:“分头找,分头找!”
大汉立即散开,他们都对这片熟得不能再熟,如果这时杨泽没有翻回院内,那么在这片破房子里,不管他怎么跑,都跑不掉的,一定会被大汉们抓住的,大汉们也是这么认为的,气势汹汹地去追人!
杨泽躲在墙根儿,周围的杂草已然烧得噼里啪啦了,墙根儿底下几乎没法再躲,他只好站起身来,顺手捡起半块土砖,用做防身之用。他往院子里面跑去,心里打算好了,实在不行,就从另一面的院墙再翻出去,能逃走就逃走,要是逃不走,那就打,打抱不平总得打才行!
杨泽刚刚跑到院子的中央,忽见门口那边大步走来一人,正是为首的那个刀疤大汉!
刀疤大汉自然看到杨泽了,他狞笑道:“原来在这儿,倒是狡猾,翻来翻去的,还真够你忙乎的!”他手中不拿武器,只是空着双手,两只手一握,关节嘎巴嘎巴之响,一看便知是练家子!
杨泽见刀疤大汉大步过来,拦在自己身前,他只好停下,哼了声,道:“本官来就是抓你的!”接着他冲大汉身后一挥手,喝道:“打他后脑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