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一来,杀掉将军和副将让北华群龙无首不是跟好吗?”易风道,他说的十分有道理,连暗夜也不得不认同。
北华带兵打仗的是两位将军,若是将军死于非命,那么北华之内就成了一团散沙,到时候南楚趁虚而入不是更好?何必多此一举的去刺杀那些小队长和队长?
一个、两个目标,可要比几百个几千个的目标轻松。虽然这个时候去刺杀北华的将军应该并不会那么容易,但也绝不是不可能。
司空闻言冷哼一声,道;“们觉得北华的那两个将军真的那么重要?”
“此话何解?”
“时至今日,相信南楚的那些也应该已经察觉出了宜信和东齐的冷眼旁观。若是南楚的聪明些,说不定已经看出了宜信和东齐的诡计。那们觉得,宜信和东齐会不知道南楚已经知道,并且他们还会放任这种情况发生吗?”
宜信和东齐的整个行动都极为机密,不可能这种时候功亏一篑。再说,现就算是南楚发现宜信和东齐两国的诡计,相信他们也不会乎了吧!
“既然宜信和东齐已经不乎南楚是否发现,他们又这么会不提防着南楚?”司空反问,“北华这件事情上不过是个枪手,若是北华的将军死了,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说不定还有好处。至少他们以后对北华动起手来就没那么麻烦了。”
“北华的将军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其他的后备将军换上去,别说是混乱了,恐怕北华那两个冤大头将军的死讯都不会被传出来。”说到这儿,司空语气中满是讽刺。
行兵作战就是如此,算计的,和被算计的永远都说不清楚。前一秒说不定才是那个手握大权掌控一切的,下一秒便变成了阶下囚路边的乞丐,一文不值。
“可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大队长和小队长。”易风疑惑的说道,“就算是说的是事实,可是小队长也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吧!”
“此话差矣,狗急跳墙,宜信和东齐的应该都料到惹急了南楚会派刺杀将军和副将等军中掌事的,但是绝对不会想到有会去刺杀那些不起眼的小队长和大队长。”
易风闻言赞同的点头,“这点说得对,他们不会想到,因为们也想不到。”说这话时,易风眼中又是忍不住的揶揄。
“要是能够抹杀那些带队的大队长和小队长,相信北华的绝对意想不到,宜兴和东齐的更是如成。意想不到,便会毫无准备,毫无准备,便会乱作一团,乱作一团,南楚便有机会反攻,有机会反攻,便有可能让北华重创。北华重创,那么便有了一线反击的可能。”
“有了一线反击的可能,那么配合张海虎那边的行动,北华最近便不可能再有什么手脚,就算是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至少也得十余天的时间,十余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们把东西弄到南楚,并且南楚整理好自己的军队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大好的机会若玄月阁不做些什么,可不就糟践了这份机会?”
看向远处的黑暗,司空心中想的却是之前的话,只要有了一个错乱,那么这一场阴谋便会被打断。
就算是到时候不能就此扭转局面,那么也能够为南楚争取更多的时间。
只是,司空此举,成败就看暗夜的偷袭和张海虎手底下的动作干净不干净利不利索了。暗夜和张海虎都是玄月阁的管事物,哪一个玄月阁都是顶顶的物,成的几率大于败。
“阁主放心。”易风的脸上绽放着看似高兴的笑容,眼中却满是认真和严谨。
闻言,司空忍不住挑眉笑道;“倒是有自信,不过到是现的的自信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嘿嘿……”易风道,“是没什么自信,可是暗夜有。暗夜是玄月阁首屈一指的暗部的首领,更是整个天下最厉害的刺客,他手下的,不可能是草包。”
易风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就连司空闻言都不禁多看了暗夜几眼,暗夜自然也是有所感触。只见他状似冷哼的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去布置任务去了。
看暗夜走远,司空这才转头看易风,“和暗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易风一阵讪笑,笑时,他伸手自己鼻子上刮了一下,那是心虚的才会做的动作。
“这么有空,不如和暗夜一起去军营吧。”司空不雅的暗中翻了个白眼,然后说道,“顺便帮暗夜看看军中的情况。”
司空突然将话题转开,易风脸上的笑容立马不见笑,正司空挑眉时,他突然垮下连,哀声道;“还是跟去吧,身边需要个……”那副模样,竟像是要哭出来。弄得司空满头的黑线。
“不行,去暗夜身边。”
“可是……”不等易风再说,司空转身就走。
忍着笑,司空快速的离开了树林,向着南楚军营而去。
这易风也真是好玩,一开始他还以为易风也是那种性格死板的,但是现看来,易风正经的时候也就只有一开始那么段时间了。而且暗夜也颇有意思,虽然性格不大好,但是易风面前的表现,不像是真的不接受他,反而——像是不喜欢易风总是跟他的身边。
哈哈……
想到这里,司空不禁轻笑,易风和暗夜那两怕是自己都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思吧。
一个避对方如蛇蝎,一个又暗自较劲……
南楚的军营城郊西北十里左右的位置,周围只是连绵不断的丘陵,远望去象一个个巨型的浑圆围棋子摆放大地上,秀城这种地貌倒是少见。
南楚军营的灯火照亮了大半个天空,营中士兵除了站岗的都希希零零的靠墙角,身着染血铠甲怀抱着武器打盹儿。借着那灯光,司空潜进营中。
对营中布局不清楚,司空便专门往哪多的东西去。他想去裴一叶那里之前先找到清虚子。
只是他营中转悠许久,也没找到任何关押犯的地方。不得已,司空只能提前去见裴一叶。
轻叩窗扉,引起门来的戒备。司空这才推开窗户。
屋内,裴一叶立于桌前,手中是烛台,座上是一杯早已经冰冷的茶水和图纸。
许久未见裴一叶却是狼狈了很多。
初见时,裴一叶也是这般立于屋内。
那是和花夙风缠斗的司空闻声回头朝着窗户看去,当时眼中便惊异一闪而过。当然那时候司空的惊异并不是因为裴一叶长得多漂亮多秀气,而是因为裴一叶身上的气质。
正眼看到那,司空更是移不开眼睛,因为他脸上的几道伤口。其中有一道伤口横穿过了脸颊直抵额头,颜色鲜红,看上去像是最近才受的伤。但是司空还想,那伤痕不深,应当会消下去。只是多少会留下些痕迹。现再看,裴一叶的脸上早已经不见了当初的伤痕。
裴一叶伤痕之下的五官也算不上精致,只能说是普通,不出奇的眉毛和鼻梁,只有那双眼中精锐的光晕才算得上是亮点。再有的便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让窒息的杀意,司空便是被那气势所吸引目光。
常年征战沙场,煞气附身,以严厉和凛冽震慑军队。
真要说起来,裴一叶也算是司空钦佩的那一类中的,毕竟,普天之下男心中谁不希望自己终有一日能够征战沙场并且有所成就?
只是如今再看裴一叶,他身上却已经多了几分挫败,多了几分狼狈,和多了几分惨白……
俗语说天道玄远,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是司空命中该有此节,要与这些纠缠不清,所以才能许久之后兜兜转转的还能遇到那些。
裴一叶见窗外的是司空,先是皱眉,似乎对窗外戒备的士兵如此松懈不满,随即才愤怒大声斥责道:“司空摘星,又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