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羽捂着胸口，面色是我从未见过的绝望。我一时间只觉眼睛都快要被他的神色灼伤伤了，竟是不敢再去看他。只听得他本好听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喑哑：“小五，你看，我总拿你没办法。你既然愿意喜欢他爱他护他，宁死也不愿让我伤了他，那我便只得看着你同他在一起，再没什么办法。往后的岁月里，只愿你一腔真心能得到同等回报，不要经历我今日这般的难过。”

我想跟桑羽说不要难过不要这么难过，可话出口却只余对不起三个字。

桑羽笑了出来，抬起手来想如从前那般揉乱我的发，可那双白净而修长的手却生生僵在半空。他自嘲一笑道：“那么，小五，我走了。”话音不过才落，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我还来不及问他要去何方，问他何时可再见，问他…是不是从此便再不理我了，却已再无法寻到他的气息。

那一身素净雅致的白衣，形影单只，再无人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