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晨汐离开之后,包间迅速恢复安静,顾隽哲一个人倒也乐得自在,他端起杯子,透过昏黄的灯光,打量着杯子里的酒,他在思考什么!闻了闻,猛地一口灌了下去,喉咙深处传来酒精的辛辣伴着浅浅的香甜。考虑到夏画定是不喜欢他来这种地方,他,是太久没有这样过了。多半瓶酒下肚,整个人有几分微醺,头也微微的涨疼着,顾隽哲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握着手里的杯子。
包间里突然进了人,鼻尖飘来一股陌生的香水味,顾隽哲也没抬头,意识渐渐地有些模糊!这苏景行怎么回事,来就来嘛,干嘛还要带女人来。他嘲弄的笑了笑:“苏景行你可以啊,我们兄弟见面,你还带女人来了。”
对方并没有回应他,来人拿过酒瓶,往顾隽哲的杯子倒酒,接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杯子重新回到自己手里的时候,顾隽哲这才正眼看了看身边的女人,那雪白的脖颈露在他眼前,杯子里的酒被她一饮而尽,这酒的后劲来的快,来的足。
这女人,怎么?有点眼熟呢?
平日里顾隽哲倒也算是彬彬有礼,但对着他不怒自威的样子,不管是谁看着他都会害怕。现在,借着酒劲还有什么好怕的,胡冰清扯了扯胸前的衣服,口干舌燥的感觉太过熟悉,她这一次要借酒壮胆了。胡冰清整个身子靠了过去,“顾大哥!顾大哥!……”低低的呢喃着,尽显女人的娇弱!
一时间,胡冰清见顾隽哲没有回应她,也没有拒绝,她的胆子就更大了,整个人靠着顾隽哲的臂弯里,她凭着女性的骄傲,无限妩媚,娇弱,直到她自己褪去外套,顾隽哲像似醒了过来一般,大力的推开她,没有怜爱,没有柔情,胡冰清在他的眼里甚至是读出了几许厌恶之情,“顾大……”话还没出口,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顾隽哲清醒的看着眼前的胡冰清,厌恶的低吼了一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从我眼前消失!”
还好他清醒过来了,不然这一次,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顾隽哲站起身,发狠的脱掉自己的外套,朝着地上随意一扔,那样子十足的嫌弃,恨不得上去踩上几脚以示自己的厌恶之情。
胡冰清被顾隽哲这一系列动作刺激到了,他厌恶她,连带看她的眼神,也万般嫌弃,这让她想到‘第三者’这个代名词。父亲当年在外边乱来,母亲抑郁而亡,这件事给了她太大的冲击,她贪玩,她任性,她无理取闹,她所做的种种都是为了让父亲为当年所有的事而自责。父亲宠她,溺爱她,她就越来越恃宠而骄。活了十八年,之前那些事也都是小打小闹,真要她真的在外边乱搞,她做不到,她只是想要赖上他罢了!
第一次,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尊严扫地,被男人拒绝之后衣不蔽体,这都算了,最重要的是,她还被别的男人看见,这叫她怎么面对。现在的她,被人弃之如敝履。进来的男人看着这一幕很是惊愕,苏景行看着昏暗灯光下的女人,头发有些凌乱,随即他很是淡定的脱下外套,盖在胡冰清的身上,打趣的说到:“顾老板,你何必和一个女人这般斤斤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