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再往前就到了凤来仪小镇,到时我们就先找个客栈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你看看你全身破破烂烂的,面容又憔悴,哪里还有一点儿王爷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乞丐呢,”玲儿环视了下自己笑着说“还可以啦,好像不算是太糟糕吧。”秦冉眼中满满的柔情,伸手拉过玲儿说“现在就什么也别在想了,我估计还得一段路程才能到呢,你先躺在软榻上养养神,到了我会叫醒你的,”玲儿嗯了声,点点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扭身躺回软榻之上,找了个还比较舒服的姿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魅影将二人的谈话尽收心底,想着自己的一生还从未体会过家是什么感觉,如今听着玲儿是如此的想念家中的亲人,竟然心中很是不忍,随即一个决定涌上心头,忙起身看到面前的玲儿已经进入了熟睡状态,听着她轻柔平稳的呼吸声,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一旁的秦冉说“你回到天宣楼就去调配解药吧,”
坐在旁边的秦冉本来还在想主上为何平白无故的叹息,如今一句话说出更是无比惊讶,忙问“主上是要给玲儿解释功散的毒吗?”魅影点点头,秦冉无奈的说“可是,您心里应该非常清楚,光有解药也根本就无法解毒,自从上次为了救玲儿,您的身体至今仍有严重的内伤未愈,如今又要帮玲儿解毒,恐怕会伤上加伤,如果再想恢复如初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虽然我的心里也非常想帮玲儿,可是又担心您会。。。毕竟老楼主他。。。”说着秦冉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天宣楼内的禁忌,忙慌张的抬头望了望面前的魅影,却见他神色宁静而安祥,竟然
没有一丝波动,这才松了口气,感觉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心中很是不解心想“以前每当一提到老楼主的时候就痛苦万分,如今。。。哎,看来主上终于从自责中解脱了出来,还真是天宣楼的一大幸事,”忙说“不如等您的伤完全恢复的时候再解毒也不迟,至于玲儿的安全,只要她跟我们在一起的话,就决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魅影平静的说“不必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秦冉看没有转还的余地,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坐在一旁眯起了眼睛,魅影凝视着面前的玲儿心想“师父,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了您当初为什么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将我救活,这一切如今看来却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好了的。”马车在颠簸中继续的前行。
夜还是一样的夜,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弯月的银光普照着大地,不分南北东西,同样的也不会去辨别是非长短,只因它具备有容乃大的智慧,明白人都是有灵的,所以便将选择的权利交付于人们自身,人世间所有事的结果,别人都无法代替,所以只要心中萌生一个善念,那好事也就会临在其身。
然而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皇城的一角却传出了靡靡之音,大殿两边摆放着长方形的大理石茶几,旁边坐着被主人邀请而来的重要宾客,像是在庆祝着什么,可奇怪的是竟然看不出一丝喜悦,只见众人个个表情呆若木鸡,偶尔皮笑肉不笑的举起面前的酒杯,惯性的饮着杯中酒,气氛相当怪异,主位之上的媚儿冷冷一笑,优雅的举起桌前的银制酒杯,在面前来回的摇晃了几下杯中酒,又放在鼻尖深深的闻了闻,红唇微动“真是好酒,如今美酒当前,又有美夫在侧,不知众位大人觉得本王刚才的提议如何,”说完就将杯酒一饮而尽,台下众人面露惊慌之色,媚儿懒懒的说“丞相乃是当朝首辅,母皇又看重于你,那大人就说说吧,也好让本王有个心理准备。”台下的丞相手微微发颤,杯中的酒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停的摇晃,后背的纱衣已被冷汗湿透,心想“看来这当真是我楚凤国的劫数,可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来的如此突然,”媚儿冷眼瞟过,心中很是不悦,说“难道丞相是没将本王放在眼里吗?”丞相见状,声音沉沉的说“王爷,息怒,臣下决不敢忤逆您,可否给臣点时间,容臣回去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