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人心险恶,唐小虎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彼时,唐小虎正掀了屋顶青瓦,偷窥。不知是唐小虎真是这般幸运,还是故意而为之,总之他就挑了个好位置,掀瓦一看,又是一副美人出浴图。
不过此刻他更多的不是惊艳,而是错愕。
自他离开到现在也有半个多时辰了,怎的还在沐浴?
疑惑不解地盖上瓦,唐小虎转移阵地,跳落屋顶,侧身隐在窗边窥看。只见华玉秋软软地倚在木桶壁,耷拉着脑袋,双目合起,神色宁静,嘴唇却有些青白。
还来不及多想,鼻子就突然发痒,给了唐小虎一击!
“阿嚏——”
唐小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打完就立即捂住嘴巴,以为自己惊动了里边的人便想立即逃走,怎知喷嚏过后,房间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疑惑地向里面看去,只见华玉秋微微动了动,把脑袋转向另一边继续耷拉着然后就没了声息。
原来他是睡着了。
唐小虎无声失笑,轻巧地从窗口窜了进去,走到浴桶边上伸手到水里面探了探,立即皱了眉头。
半个时辰,水早已凉透了。
华玉秋居然泡在这么凉的水里睡着,难怪唇色有些青白!
没有多想,唐小虎伸手点了华玉秋的睡穴,让他彻底睡熟过去,然后撩起水面铺着的湿巾将他裹住,接着双手伸到水里将他一把抱起,快步走到床边,放下。
湿巾很快就开始漫湿了床上的被褥,唐小虎又迅速地到浴桶旁边的衣架子拿过一张干爽的白巾,在迅速抽掉湿巾的同时将白巾覆上去。
眨眼的时间,华玉秋已j□j软的白巾包裹住。
唐小虎在应该小心的时候绝不含糊。
隔着白巾,唐小虎将华玉秋的身子都擦干净了,这才把那一套从衣架子去过来的衣衫替华玉秋穿上。待穿得差不多了,衣衫宽宽松松,唐小虎才小心翼翼地把缠住华玉秋身子的白巾一点一点抽出来。
可是百密总有一疏。
为了让白巾容易抽出来,唐小虎特意不绑紧衣带让衣衫宽宽松松,怎知随着白巾抽动,衣衫一点一点被拉扯,衣带不知何时解开了。
唐小虎还兀自抽出白巾,华玉秋的衣襟已经敞开了。
唐小虎回头一看,立即血喷千万里,血流不止,重伤难治。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今日他总算是有个深刻体会了。
立即拢上敞开的衣襟,唐小虎此刻已经飘飘然了。
无意中摸到了华玉秋的皮肤,他又脸色微沉了下来。果然是泡凉水泡久了,此刻华玉秋的身体冰凉无比。
穿好了衣衫后,唐小虎还为华玉秋盖上被褥,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个伺候夫君的小媳妇。此后,他坐在床边,握着华玉秋从被窝里伸出来的手,把内力送入他的体内,暖和他的身体。
这一回,唐小虎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华玉秋的手,一直到了三更,才起身离去。
大少夫人省亲归来了,当天就华府开宴,厨房里忙得翻了天。本来这只是平常事,可这次特别之处就是大少夫人带了她的亲侄子过来。
更特别的是,大少夫人的这位亲侄子正是闻名的杭州第一才子王雅微。王雅微这号人物,唐伯虎众人早已在苏州听过。
据说此人温文如玉,儒雅守礼,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真君子。
此时此刻厨房里,石榴一手拿着大铁锅,一手拿着大铁铲,炒啊炒,炒啊炒啊,烈火熊熊烧得分外旺,火光映在石榴的脸上,染红了双颊。
而她的得力助手凑在一旁,一时为她擦擦汗,一时替她加加柴。
旁人看着就觉得天生是个劳碌命,不过在当事人看来就是完全不一样了。
石榴的得力助手除了小竹子还会有谁?
小竹子私以为在平时多帮一些小忙,事事顺着石榴,讨好她,吃的就有着落。不过一开始以为厨房做的活都是又脏又累,但其实现在做起来也不过如此。
他只知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却不知,也有心态决定环境这话一说。
“太少柴了,快加一些进去!”
“汗都进眼睛了,愣着做什么,快帮我抹了!”
“柴太多了,把柴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