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诡异,二炮好奇心起,问:“老伯,什么叫颅虫?”
宫老伯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说话,服务员小伙子宫宝给换上小瓷碗,倒上了茶叶,他们的茶叶还有冰糖跟什么花之类的,敢情刚才那些都是不怎么地的啊,难道招待一般客人跟招待高级客户,差别这么大?
都坐下后,宫老伯轻轻闭上眼睛,抿着的嘴似乎用了一下劲,然后说:“这个颅虫,是怎么回事呢,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小伙子,有一天,外地来了几个带着挎包的科考队员,说要勘探地质,需要一个本地的向导。”
我们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宫老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的故事。
宫老伯继续说:“于是,他们找到了我,给了在当时很高的酬劳,然后一起在小占这个地方反复寻找。屋↘www.】我渐渐地发现一些不对的状况,地质不管是矿石或者是石油,总要相关的仪器,他们的仪器都很奇怪,并不想找石油和矿石,而且很多的行动都是在晚上,绝对不是正规地质人员的做法。可是我毕竟拿了钱,也就没有动声色,只提供给他们这块地方植物跟水土的分布情况。”
说着,宫老伯叹了口气,说:“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就在一天晚上,他们好像有了很大的发现,都很高兴,在野外聚在一起点起篝火,吃罐头喝酒,不过他们没有多喝,估计是怕晚上有事,所以控制了相关的度。”
“那天,是个没有月亮的晚上,黑漆漆的夜。吃完之后,他们开始在一处低洼的地方打洞,这种洞一看就是盗墓打的,先竖后横,看意思是往墓地下薄弱的位置掏。我看的同样很奇怪,只有明清的一些墓穴,顶部比较厚,需要侧面进去或者从底下需要突破口,而本地的汉朝墓秦墓,不需要这种做法。”
“他们一共九个人,带头的是邓队长。下去了八个,我和一个叫小何的小伙子,没有下去,守在了洞口外边,负责接应,他们也许还是不放心,提防着我,所以外派一个人和我在一起。”
“小何就和我在洞口聊天,他是北京人,谈到他们的勘探组就很含含糊糊,具体再问,就不说了,至于找什么东西,他说是一些国家需要的科研矿石,然后就开始问我的一些状况了,不肯再说下去。”
“我们一直守到了凌晨四点,忽然地下发生震动,小何身上带着的装备收到了讯号,他看了之后,说需要下去一下,让我等一等。”
宫老伯说的太慢太细致,二炮忍不住问:“那后来发生了什么意外?”
宫老伯看了他一眼,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很久,小何半截身体出来,剩下的卡住了洞口。浑身流血带着伤的小何似乎在对抗一种东西。我在洞口位置问他怎么了,得到的回答是被颅虫咬伤了,而且那东西有毒。”
“我想帮他不知道怎么办,就问有没有解药,小何说解药在邓队长那,可是他们被颅虫包围了,拿不到了。于是我过去拉他,可是根本拉不动。”
“小何摇摇头,说不行了,不要管他了。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说颅虫如果跑出来就往洞里摔,能保持它们保持安静昏迷状态,然后赶紧上去把坑填上。”
“可是我心里不是滋味,因为即使不管里面的人生死,小何还困在那,就这么做肯定会埋了他的。”
“谁知道没过多久,小何脸色一变,告诉我说快走,然后头垂了下来。话音还没落,他肚子的位置贴着洞口,忽然裂开一个口子,涌出很多奇怪的虫子,我吓得下意识往外跑,忽然感觉一个虫子爬到了脚上,微微一痛,赶紧把小何给我的东西往后一扔,那个东西好像炸弹,但是没有爆炸声,散发出浓黄色的烟雾,十分刺鼻子,我捂着鼻子跑出去,然后用土,把洞口封上了。”
听完这个故事,我们只觉得他们那群所谓的考察队死的挺惨的,居然在寻找颅虫的过程中全军覆没,也许是寻找别的东西过程中遇到了颅虫,总之他们很不幸。
Botter说:“那您大难不死,算很幸运的了哦。”
宫老伯苦笑一下,说:“谁说我大难不死就平安无事了?”
说着他把上衣往上撩起来,转过身去,我们一看之下,碗中剩下的一口面条再也吃不下去了。只见他后背从脊柱由下往上蔓延,接近后脖颈上下有一条条形的伤疤,上面都是溃烂的肉,颜色泛红凹凸不平,看着说不出的恶心。
宫老伯解释说:“我上医院查过很多次,医生说是病毒性侵入性感染,口服和注射都没有解决什么问题。”
看着他身上的伤痛,我们觉得可以想象,这么多年他因为颅虫咬伤受了多少折磨。
之后,他把衣服放下来,对我们说:“所以,这次我可以带你们去那个地方,不要钱。”
林正沉吟一下,猜到了宫老伯的想法:“您是要我们把解药拿出来吗?”
宫海富点点头,说:“是的,今天太晚了,晚上我就准备一些相应的装备,明天起来,我带你们去。”
饭也吃饭了,我们起身准备结账,宫老伯摆摆手示意不用了,于是大家告辞,回到临吃饭之前的小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