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懒得往上爬,这个山也跟大土包差不多,没啥险峻巍峨的地方,还背着东西,天气这么热,已经出汗了,再快就体力分配不均了,不晕一把都算好的,就这么慢慢凑合边爬边看吧。
往后头一看,好么,表哥比我还落后一段,蔫头耷脑的样子,心不在焉地爬,根本也没响应表嫂的急行军号召。
我等了他几步,等他跟上了我,好一起行军,整个儿两败退受伤的散兵。
一看表嫂离我们很远了,我瞧瞧问他:“表哥啊,说实话,昨晚六次?”
表哥哼口气瞪我一眼:“你给我一边去,什么六次,你表哥我一晚一次都连不了三天。”
这么漂亮的媳妇,也日均一次都保证不了了,记得有个什么狗屁科学统计,这正常男性跟一个女的啪啪啪,前三个月都兴致勃勃的,过了三个月新鲜感一消失,就不行了,除非再给他换一个新的女战友,他又能新鲜三个月,要不然,多漂亮也不行,审美疲劳了,没有开枪杀敌的欲望了。
表哥不好好爬山,总低一点头,偶尔打个哈欠,看来昨晚那个梦搞得他还真挺莫名的。
我正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扭头问他:“还在想那个梦?”
表哥跟在我后面,也不抬头:“是啊,一般的梦,我做了之后,醒了就记不得了。”
我表示深有同感:“是啊,我也这样,做完了基本都忘了。”
表哥接着说:“可是这个梦,现在还印象深刻,总让人想来想起,走不掉……”
我不想听他诉苦,想听后面的东西,于是接着问:“那后面呢?你不是到了大尿罐房子前吗?”
表哥若有所思,又轻轻摇了摇头:“想在想想,都好像不是房子,就是个没窗户没门的大尿罐,我跑进去,里面一群不认识的人正在排队……”
可是,正在这个时候,兴致勃勃的表嫂又喊起来了:“我说你们两个,快点!前面听说有野马群!”
于是,这个询问又被打断了,我的好奇心再一次被打断,很是失望,只好加紧步伐,带着表哥往前赶领路的表嫂。
“田晓!”
没赶两步,表哥又喊我,往后一看,敢情他让我落下都一大段距离了,还蹲在地上,不会虚弱的肚子疼吧?表哥一定在骗我,昨天晚上,以他的体格,没有六连发,也得三开门。
想到这里我一阵悲哀,看来他顶不住了,难道今天爬山我要背着东西再扛着这么一个货一路前行?这是爬山还是累傻小子呢啊?
等我往回返到他跟前,马上生气了,他脸上根本没有肚子疼的标准表情,就是蹲在那,手里指着一张地上的纸。
“你看我拣着东西了。”
我亲爱的表哥啊,你要不是肚子疼,你就不会捡完纸跟上来么,我这背着水背着货的,上个山道你还真好意思让我下来找你啊?真是我的亲表哥。
表哥不管我的欲怒表情,问我:“你有小刀吗?薄点的。”
我把刀子找出来,也跟着他蹲下来看,感情这家伙看着的不是纸,是一张钱。屋↘www.】因为这钱平平整整的贴在地上的不干不湿的泥面上,拿不起来,这里山路的泥土比较实,因为两边草多,水分大,一直是不干不湿的样子,表哥也没指甲,扣不起来,用刀子挑起一个角来,才好一掀,把它拿起来。
说来也怪啊,这山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也不算多,可也不算少啊,别人没看见也就算了,可是我也走在他的前面,就差这么几步,我这么好的眼力也不带眼镜,怎么没看到呢?
看来应该学习低头走路的好习惯,要不你踩着钱了也不知道捡,多可惜。
等表哥小心翼翼的把钱拿起来,把刀子擦擦泥合上,重新放进包里,我也凑过去看。
这钱一点不老,看着就跟过年发的压岁钱似的,平平整整,干干净净,估计没过过几回手,就背面有点泥土的样子,很不明显。
可是这钱版面挺老的,根本没见过,看着都不像是人民币,蓝不蓝青不青的颜色,后面靠右的位置有一头吃草的牛,吃的正happy尽兴,根本不理我们,前面中间并排两个圈,跟两个大牛眼珠子似的,一个圈里一个阿拉伯数字的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二五眼吧?
表哥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好几遍,看得直挠头:“这五块钱这么奇怪?你说是真的吧?”
我心里话我哪知道啊,无论样式跟新旧程度,都跟游戏纸币似的,说真说假不也是瞎说么?
“嗨!快过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