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中远眉心一动,小盒子里躺着一张金箔纸,他伸手去拿,心里默默念着那上面的数字:三、十五、九、三、二十一;六、一、……
“就是这个?”
以青看他好似不信,耸了耸肩:“对,就是这个。”
“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我想你一定知道吧?”
您太看得起我了,以青笑了笑,“我还真不知道。”
“这张金箔纸跟你的玉簪有什么关系呢?我看你一直很紧张它。”齐中远皱起眉毛,嘴唇翕动:“哦,它不会是一直藏在簪子里呢吧?”
以青想,这些是可以告诉他的,只不过不能让他知道解开秘密得去苏州找李妈妈的胞弟,便点了点头。
“来,给我看看。”齐中远大手一摊对以青笑道。
“?”以青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看什么?”
“簪子啊,”齐中远看着以青的眼睛,“怎么得让我瞧瞧原物吧?你这丫头鬼的很,本少爷可不是上过一回当了,你在我这里已经没什么信用度了。”
簪子?
以青想起来,那小凤凰不是让石亨拿走了么?
“没在我这。”以青如实答道。
“在何处?”
“在……”以青想起石亨临行前的温暖,不由有些不自在,目光垂下,低低说道,“在我姐夫那里。”
“嗯?”齐中远闻言沉沉应了一声,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一手抓过以青的手腕,道:“走,去拿回来。按理说,我也应该去拜会一下未来的连襟才对。”
以青一甩手,“我还要抱孩子呢,你松手。”
“这么喜欢?”齐中远闷声一乐,任由以青躲开自己的手,长臂一伸,环住了她的肩膀,笑道,“那等成亲了,咱们一定多生几个。”
“你……”以青暗暗撇嘴,谁要和你生孩子?精神病!
以青怕摔着孩子,不敢多挣扎,心里却着急,不知道冯王平办好了没有,只能拖着脚步被齐中远一溜烟地带到了破庙前堂。
出来一看,冯王平正蹲在石亨面前吹着米汤,面前一溜五个包袱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看以青来了,连忙站了起来:“丫头,没事儿吧?”
“没事儿,”以青摇摇头,急道,“姐夫怎么样?醒了么?”
“这位少爷的药还不错,见效地很快,只是不能剧烈运动。”
以青身子一倾,就想往石亨身边跑去,却被齐中远强势拽住了肩膀,动弹不得:“小青儿,你急什么?本少爷本来就是要带你去见未来姐夫的啊。”
你!
齐中远不顾以青生气的脸色,扳住她的肩膀,压住步伐,不紧不慢地往石亨面前走去。
“呦!醒了?石兄,几日不见,怎么落得如此境地了?”
以青忙蹲下来,看着石亨身染血色的银甲,发丝凌乱,面色苍白,两道长眉紧紧皱在一起,眼睛有气无力半睁着,心一酸:“姐夫,你好些了么?感觉怎么样?”
“还……好,”石亨气若游丝,“青儿,你……没事儿吧?”
以青不住的摇摇头,泪水却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直直洒落在石亨的银甲上,刚才他倒下时还没有这么心慌,等他苏醒才觉得难过的不行,还好,没有失去你。
原来自己真的不是白白穿越而来的,命中注定,石亨会因为自己而活。
齐中远见二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身子一矮,也蹲了下来,正好挡住了以青,他对着石亨冷笑了下:“恭喜石兄大难不死。按说此刻确实不宜提亲,可是,怎么办呢?杀了她我不舍得,还是娶了她吧。小青儿说石兄你就是她的家人长辈,婚姻大事要由你做主,既然这样,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要娶她,马上。”
石亨的眼睛蓦然睁大,对着齐中远怒目而视,牙缝间蹦出一个字来:“你……再说一……遍?”
“你做梦!咳咳……”半躺在一旁的于冕,捂住胸口,恨恨道,“青妹妹……怎么会嫁给你?!”
“呵呵,”齐中远侧过头,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笑道,“没错,她就是要嫁给我,从今以后,她的世界里只能有我。”
以青将怀里的婴儿交到冯王平的手中,一把抹干眼泪,一把拉住齐中远,急急道:“你看不出来我姐夫需要静养么?干嘛这么着急?”
“迟则生变,你既然做不了主,我当然要找一个能做主的。”齐中远无所谓地一笑,从腰后抽出自己的弯刀,“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