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月轮所化红银二光与拐杖所化乌光在空中一时斗得难解难分,不相上下。又斗了一会儿,马鸣渐渐使出全部功力,仍是难占上风,不禁又是急又是怒,暗道:“若连对方一个无名老妪都不能取胜,以后我还有何脸面在魔教中混下去?”
心神稍分,空中那日月轮受到心灵感应,光芒顿减。再见那道乌光,陡然暴长,光芒大盛。此消彼长,乌光显已占到上风。
旁边的虞鼠见势不妙,暗叫道:“不好!马兄要败!”不即便欲出手相助。这时忽听耳边有人哈哈大笑,说道:“先说好的以一对一,难道要想以多欺少吗?真个无耻!”没等将话听完,又听“啪”地一声脆响,左颊上重重挨了一下。
对方这一掌来的无声无息,虞鼠冷不防挨了一巴掌,这一下甚重,顿时满口流血,眼前更是金星乱冒。
虞鼠怒不可遏,骂道:“那个兔崽子敢打我?”四下看去,身边除那三名手下愕然而视之外,哪里还有其他人的影子?脸色陡变,惊骇不已。
忽听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道:“我就在这里,你难道看不到我吗?”
听那声音清清楚楚,就发自耳边,虞鼠却是看不到一丝人影,心胆俱寒,说道:“你是人是鬼?为何要与我作对?”
那声音哈哈一笑,说道:“你难道连我的声音都没听出来?你不正在找我吗?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你却怎又认不出我来了?”
虞鼠又惊又怒,喝道:“是你!休要藏头藏尾的,快快现身与我拼一胜负生死。”话未说完,又听“啪”地一声,右颊又挨了对方一巴掌。这一下打得更重,满口牙齿俱被打落,鲜血混着口水顺着嘴角往外直流。
虞鼠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险此跌倒。稍一定神,想起对方神出鬼没,接连两下挨打,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已自心惊,更何况对方还有兵器没有出手,更觉胆寒。忙即运用真气内力,但见一层黑色晶幕罩在他的体外,将其全身护住。
虞鼠身在黑色晶幕之内,胆气稍壮,喝道:“小兔崽子,若有胆量何不现身与我明刀明枪地决一高低?如此鬼鬼祟祟的,算不得能耐。”
话音方落,就见楚天秋在不远处现出身来,冲着虞鼠哈哈一笑,指点着道:“白天里侥幸让你逃过一命,却还不知死活,又寻上门来,难道真个找死不成?”
虞鼠法力也甚高,在魔教中也算是一等一的人物,何曾受过如此欺辱,恼羞成怒,喝道:“小兔崽子,拿命来!”整个人连同身外那黑色护体真气顿化一道黑色闪电,直向楚天秋射去。
楚天秋笑道:“既然不怕来,尽管来好了。”说话间,将身一纵,驾着一道银色遁光直向空中射去,一面飞,一面兀自说道:“有种来追我呀!”话音未落,遁光已飞远,空际只剩一点银光,再一闪,杳然无踪,声音犹在空中回荡。
虞鼠明知对方是诱敌之计,气急败坏之下,也顾不得这些,飞起空中,驾着遁光追了下去。只见一银一红两道遁光,一前一后,如星驰电掣,眨眼间便都消失在空中不见。
马鸣若论功力当比那老妪高上一些,只因一上来有些轻视骄敌,又被对方占了先机,故才有些相形见绌。这时又见见虞鼠被对方引起,心里稍稍一慌,暗道:“那对头的功力显然要高出眼前这老妪甚多,虞兄追去恐怕凶多吉少,只有尽快杀了眼前这老妪,我才可去助虞兄一臂之力。”
心念及此,就听马鸣大喝一声,张口一股血光,直向空中的那日月轮喷去。日月轮顿时光芒暴涨,威力大盛。轮中所射出一红一银两道光芒大涨数丈,与空中那道乌光相互绊在一起,相峙不一会儿,就听一声爆响,那道乌光竟被一红一银二光绞得粉碎。星飞如雨,散满天空。
马鸣日月轮绞碎了老妪的拐杖之后,将手往空中一指,又见那日月轮去势如电,直向老妪当头飞去,眼见那日月轮飞到老妪头顶数尺,银红二光往下一罩,将其裹在当中。
那老妪在光罩中脸显骇色,手脚并用,欲挣出那光罩,却如身陷泥沼一般,无处着力,根本却不了一下。
马鸣狞笑道:“老东西敢与我天无教作敌,这便是你的下场!”说完,口念法诀,便欲将那老妪杀死。
船头上的柳如烟看得真切,吓得肝胆欲裂,大叫道:“休要伤我奶娘的性命!”情急之下便欲纵上岸去,只因离岸太远,她又毫无功力,只能在船头团团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