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喝了这杯酒，玲珑便伺候你休息。”水玲珑擎着酒杯，杯中是满满的一盅酒。萧凛想都没想接过来便喝了，他不信水玲珑会有这个胆子在酒中做手脚。要知道这是慈安殿，她若是敢用那种脏东西来诱惑他，那他绝对不会轻饶。

其实水玲珑也是胆小，她当然不敢在慈安殿这么明目张胆地用，但是早之前太后已经暗示过她，所以她早就把萧夙给她的药放在了蜡烛中。这种香无色无味，但是会让人产生幻觉，也就是说，萧凛今晚想什么，他就会看到什么。其实这对水玲珑来说是煎熬。

于是，当萧凛喝了三杯酒之后，就看到了言笑晏晏的九儿，正举着酒杯朝他送来。他一怔，下意识地问：“你怎么在这？”

水玲珑意识到那药起作用了，便忍着心痛，回答：“我怎么不会在这？”

“你……”萧凛摇摇头，好在心智还很清楚，他依稀记得自己被留在慈安殿跟水玲珑在一起啊，怎么会看到九儿呢？！可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九儿。而且还这样妩媚动人，她双颊酡红，小露香肩，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他下意识就伸手将她的衣服往上拉，一边拉一边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可以露。”他的神情是这样温柔，语气里全都是宠溺的味道，水玲珑傻傻地看着自己被拉上来的衣服，忽地就哭了。

“九儿，怎么哭了？”他紧蹙着眉眼，温柔地扯开她捂着脸的手，“谁欺负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水玲珑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她看着萧凛那双神情的眸子，好想质问他。

但是他擦泪的手已经到她脸上，“别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然而水玲珑却抱着他的手，哭成一条狗。心中的悲伤如水决堤，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萧凛慌忙走过来，忙不迭将她抱进怀里，迭声问：“到底怎么了？”

“我……”水玲珑哽咽着，低声问：“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都不能回应我一下，难道爱也分三六九等吗？”

“傻瓜，说什么啊？”萧凛觉得今晚的九儿有些不一样，她说的话自己有些听不懂。

水玲珑擦着泪，咬着牙，强颜欢笑：“殿下果真这样爱我？”此时水玲珑知道萧凛眼中看到的是九儿，便别有用心地问。

萧凛薄唇轻启，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当然。”